当然以他现在的状态,这东西对裴寒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臭小子!你欺负她了?”孟不凡的话听着很危险,搞得裴寒还以为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孟不凡,而是日后的老丈人。
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隔着蒙布举手拉开了距离,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们那是……”
“你羡慕啦?”萧雨初倒不觉得孟不凡是在护着自己,只当他自己心事未成,又羡慕又嫉妒。
一句话直接戳到了孟不凡心里最痛的地方。
他抽了抽眉角,想再抬手敲她额头一下,结果手刚一动,伤口就疼得厉害。
萧雨初忙压着他的手,劝道:“一把年纪了,你伤势什么状况自己心里没数吗?先别动了,伤口要是再裂开的话,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本来就失血过多,这条命还是她和晋羽费了老大力气从阎王爷跟前拽回来的,再来一遭的话,他必死无疑。
孟不凡颔首,调养生息。
萧雨初左看右看都不见晋羽的人影,当即问他:“怎么不见晋先生?还有那些荒山族的族人,曼娘他们?”
放缓了呼吸后,孟不凡徐徐道来:“从密道里逃出来的时候,那些人就堵在外面,准备了弓弩,打算将我们一举歼灭。师兄轻功好,带我逃出了暗道,那些人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师兄不忍他们受难,便出去帮忙了。只是……”孟不凡伤口疼得厉害,感觉脑仁疼得厉害,艰难地长呼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这么久都没回来,想必遇上了麻烦。”
抬眼看看天色,已经接近暮时。
晋羽下落不明,他们也不好走远,萧雨初想了想,道:“我们回之前栓马的地方暂时歇脚,此地距离侠风岭太近了,我担心那些人可能会杀个回马枪。”
“嗯。”
一个正常的女子要带着一个半盲的男子和一个重伤病患,寸步难行,他们只能在原本待过的地方暂留过夜。
到了深夜时,晋羽都没回来,倒是孟不凡这边闹起了动静。
“发热?”拨弄着柴火的裴寒已经摘下了眼睛上蒙着的布条,这会儿的光线正好,不会伤眼。
他瞥了眼火堆旁在层层厚衣物里直打哆嗦的孟不凡,小小地叹了口气。“而今我们手边只有止血药,他这会儿生病,也没辙吧?”
萧雨初用手推了推正睡觉的狼王,只见被包扎好后退的狼王哼哼唧唧地蹭到了孟不凡的旁边趴卧下来,一人一狼相互取暖。
她烤着一只油亮的山鸡,轻声道:“要是有金针或者是银针在手边,那倒也还好说。现在,只能靠他自己扛过去了。”
“孟不凡也是个大夫,他身上没带药吗?”裴寒不解。
“有道是有,不过我刚搜出来的药瓶,都是空的。”萧雨初猜测,像孟不凡这种人多半不会把治伤寒的药带在身上,他带的多半是救命的伤药。
之前就已经分给被咬伤和抓伤的荒山族人了。
裴寒忽然听到不远处有细微的声响,似是树枝被裁断的声音,啪嚓一声,稍显清脆。
他当即警惕起来。
“什么人?!”(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