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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青妩继续道，“婧儿，东方烨是个既多情又无情的人，他最爱的，从来都是那个位置，而不是哪一个女人。当时我知道了这些，并不愿意成为这些女人的其中之一。我当初喜欢他是真的，后来想要离开他也是真的。”

百里绯月心念微动，“他不让你离开？”

“是，他一改过往柔情，第一次让我认识到，他是那个能为了帝王之位不惜一切代价的人。他甚至废了我的武功，让我这辈子比寻常女人更手无缚鸡之力，再也拿不起刀剑。”

百里绯月心底骂了西月皇帝一声。

“如此，我对他的喜欢，也就到此为止了。”千青妩笑了下，“我当时的性子，别说已经不喜欢了，就算还喜欢，要那样关着我，我也势必反骨，一定会离开的。”

“我筹谋好一切，只等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就是生下你哥哥那一晚。具体，不说也罢……”

“总之，我在生下你哥哥那一夜，走出了那禁锢我的宅院，三天后，彻底离开了西月。只是，我这遗传祖辈的体质加上生产后离开，对身体损耗太大，虽然离开了西月，却在离开西月后，晕倒在大景和西月接壤的一荒野边境……”

“再醒来，过去一切，甚至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她视线再度落在百里绯月脸上，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己女儿左眼下那神秘诡美的纹路，“婧儿，我当年虽然并未和慕容家那个孩子再次接触过，但将心比心，他既然想尽办法走到我面前来，想必是认为我抢了他母亲在东方烨那里的关注。”

进一步补充道，“而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

她只是不想自己的婧儿在受到什么伤害，自己想多了最好。

凡事若能防范于未然，当然更好。

“娘，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师父这个人，怎么说呢，他出手一般只有两种原因，其一，当然就是有目的。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其二呢，就是随心所欲自己想了。没有理由。就是他一时兴起突然乐意。”

“他当初捡到我吧，我早就琢磨出不是巧合，谁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是不管他打的什么鬼主意……”说到这里俏皮的笑了下，“对我这个徒弟，没什么对不起就是了。”

“娘，别说师父现在没害我，就算他害我……”她勾了勾唇，那种轻漫慵懒的邪气简直和自家师父如出一辙，“这世上有些人，是他如果真的要你的命，你也必须，且心甘情愿把命给他的。”

“娘，你明白吗？”

千青妩心底震撼不小，“婧儿，你难道……你不是对大景摄政王……”

百里绯月噗呲一笑，“娘，你想到哪里去了。”又哼了一声，“要是长孙无极要我死，那我必须拉着他一起死。死都要做一对鬼鸳鸯。”

千青妩心底松了一口气。

只是师父，这就好。

说实话，当年虽然和那孩子没在接触过，这些年也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晓得他现在身为西域圣教圣尊。

但是她有一种直觉，那孩子真的很危险，非常危险。

婧儿要真是对他有了别的心思，那才是可怕的冤孽。

才这么想，就听到自家女儿非常八卦的开口，“娘，那你知道不知道我师父和他爹西月皇帝为什么现在这种很奇怪的氛围和相处？我甚至怀疑西月皇帝想弄死我师父。”

百里绯月心中还有很多关于自家师父的疑问，譬如，还有自家师父又是如何当了西域圣教圣尊的？

千青妩也有些诧异，微微皱眉，“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