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正惆怅着呢,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诊所,站在门口四处打量了一番,见柳下惠正在发呆,这时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柳下惠这才回过神来。
“你不是……”柳下惠觉得眼前的中年男人有些面熟,想了片刻才想起来,不就是刚才闹肚子的那个中年人么,“你抓着药了么?”
“哦,我来就是和你谈药的事!”中年男人这时坐到柳下惠的办公桌前,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随手递给柳下惠。
递名片的手势是有讲究的,给你特别尊重的人递名片,或者说是要给你想表示你尊重他的人递名片,是要双手送上的,而给你不太看得起,或者不重视的人递名片,那就可以随便了。
柳下惠从中年男人递名片的手势上就看得出,这个中年男人很看不起自己,至少不够尊重自己。
柳下惠也是随手拿起名片瞥了一眼,根本就没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就扔到一边,“什么事,就直接说吧!药材怎么了?”
“你都不看清楚我的名片,我们怎么谈?”中年男人衝着柳下惠淡淡地一笑,“错过了这个机会,也许下次就没有机会了!”
柳下惠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中年男人,瞥了一眼桌上的名片,上面写着“济世中药材有限公司”的字样。
柳下惠心中不禁一动,自己正为药材来源的事犯愁呢,就来了一个药材公司的人,怎么感觉这就和有人已经设计好了剧本,自己正一步一步按照别人设计的剧情在走一样。
“什么意思?”柳下惠一边问中年男人,一边看了一眼桌上名片上的姓名和职务,名片上写着“总经理,张锡麟!”
“我今天早上不是来看病么?”张锡麟这时对柳下惠道,“看完了病,你说你的诊所新开,很多药材还不全不是么?我就是做药材生意的,这么明显的意思你看不出来么?”
柳下惠看着张锡麟问道,“你是想我从你这买药材?”
“不是!”张锡麟对柳下惠道,“我只是给你一张名片,告诉你我是做这行生意的,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当然了,如果你不需要也可以!”
张锡麟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呢子大衣,这才对柳下惠道,“不过我看你的诊所目前还真是需要!”
张锡麟说完这话就走出了诊所,看的柳下惠一脸莫名其妙,推销药材的业务员柳下惠以前认识不少,怎么会有人这么推销药材的。
这个叫张锡麟的是什么意思?抱着猎奇的心态,以为这样会引起自己的注意?
柳下惠拿着张锡麟的名片,感觉真是莫名其妙,随手将名片放到了抽屉里,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尹义的号码。
刚接通就听尹义在电话里道,“柳大夫,我现在已经在去省城的路上了,忘记和小雨说了,打她手机又打不进,回头你给我通知她一声,免得她担心!”
“你真去省城啊?”柳下惠问尹义道,“我不是说了,药材的事,我自己解决,不要为了我,和你父亲闹的不愉快!”
“这已经不是药材的事了!”尹义对柳下惠道,“这是一场战争,是我在尹家还有没有地位的战争,如果我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能做主,以后我还是尹公子么?”
柳下惠压根就没明白尹义的意思,就听尹义继续道,“好了,不和你说了,等我省城回来的好消息吧!”
尹义说完便挂了电话,柳下惠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心思还真是特别!”
“你在说什么呢!”翁贝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诊所里。
“你怎么还没回家?”柳下惠诧异地看着翁贝茹道,“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
“我有一个朋友,在药监局工作!”翁贝茹对柳下惠道,“我刚才约了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聊聊?说不定他有什么药材供应商的联系方式呢!”
“药监局?”柳下惠这时突然响起一个人来,李元志不就是在药监局工作么?
柳下惠想到这裏,立刻拿起电话,想给李元志打一个电话,但是见翁贝茹正看着自己,这才放下手机。
柳下惠当然知道,翁贝茹约他朋友完全是为了自己,自己如果不去,岂不是糟蹋了翁贝茹的一片好意,这时立刻起身道,“行,我和你去看看!”
翁贝茹本来见柳下惠似乎不领情,心裏还在犹豫柳下惠会不会是在怪自己多管闲事呢,此时见柳下惠愿意去,立刻笑道,“好,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翁贝茹给她朋友打完电话,约好了地点后,立刻和柳下惠打了一辆车,去了相约的地点。
约的地方是一间酒吧,两人刚进门,就听到靠吧台的一个座位有人叫翁贝茹的名字,翁贝茹见状立刻笑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