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知道徐院长嘴上说明白,其实心裏根本就不明白,刚要说话,这时却听一直没有说话的翁贝茹拉了拉自己的衣角,低声对他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柳下惠转头看向翁贝茹,“什么办法?”
翁贝茹心中也没底,示意柳下惠和自己出去再说,柳下惠只好起身对徐院长和邱大夫以及赵丹凤道,“我和翁大夫出去先说点事!”
“请便!”徐院长立刻客气地对柳下惠伸手,待柳下惠和翁贝茹出门后,徐院长立刻又对邱大夫道,“邱大夫,我也有话想和你单独聊聊!”
赵丹凤闻言立刻道,“那我先出去一下!”
徐院长立刻笑着点了点头,“不好意思了!”
等赵丹凤出门后,徐院长立刻对邱大夫道,“老邱,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邱大夫诧异道,“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大局,大局……大局你知道么?”徐院长立刻焦急的用手指不住地敲着桌面,“现在市医院是什么处境,你不知道么?柳下惠手里有败血症特效药,我们市院能不能扳回信誉,就在此一举了!”
“那也不能草芥人命!”邱大夫明白了徐院长的意思,但依然坚定的道,“我们市院的名誉为何扫地的?难道徐院长忘记了?不就是赵军生父子不顾病人死活,才导致现在这个局面,徐院长,你怎么能重蹈他们父子的覆辙呢?”
“胡说八道!”徐院长闻言立刻拍着桌子道,“我和赵军生是一种人么?他是为了掩盖他父亲的过失,我是为了整个市院的名誉,一个为公,一个为私,能混为一谈么?”
邱大夫不太会说话,虽然知道徐院长根本就是混肴视听,但是却词穷的不知道如何应付,只是闷哼一声,“不管是公是私,都不能草芥人命!”
“你真是……”徐院长立刻摆出一副痛心疾首之状,看着邱大夫半晌后,这才道,“粱湛的病不用你负责了,你去忙别的事吧!”
邱大夫闻言脸色一沉,立刻道,“徐院长,你不能这么做!”
“我是院长,我有权这么做!”徐院长立刻道,“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徐一飞!”邱大夫一时着急,直呼徐院长的名字,“你这么做,要承受后果的你知道么?”
“从我接受市院开始,我就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局面了!”徐一飞立刻道,“我还怕承受什么后果!”
“我要去衞生局告你去!”邱大夫激动地道,“你和赵军生就是一丘之貉……”
“随你的便!”徐一飞一脸无所谓的道,“不过我劝你要想清楚了,你还有一年就要退休了,如果你非要把事情闹大,我徐某人也奉陪到底,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把好话说尽,你可以不顾自己的退休金,也可以不要自己的名誉,但是你要想想你的儿子,他们的前途可都在你这个老爹手里攥着呢!”
邱大夫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怔怔地看着徐一飞良久,一时说不出话来。
邱大夫自然明白徐一飞的意思,他的儿子大学刚毕业就被安排到了市院里实习,表现一直良好,眼看着就要转正了。
徐一飞前不久刚说过他儿子表现不错,还说要帮着转正,将他留在市院呢,但是徐一飞也可以坏了这事,他也有权这么做。
在不在市院工作关系不大,怕就怕到时候不知道徐一飞会在他儿子的实习简历上会写什么评语,要是写了一些对儿子前程不利的评语,那儿子的一生就被毁了。
徐一飞见邱大夫这个表情,知道自己捏到了邱大夫的软肋了,他也知道对付邱大夫这种老顽固,就得软硬兼施。
徐一飞这时又语重心长地对邱大夫道,“我不让你负责是为了你好,你好好休息休息,接手一些小病例,平平稳稳过度,熬个一年,就光荣退休,就算柳下惠真的不能保证赵丹凤的生命,那也和你没半毛钱关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