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救援人员正在抓紧挖掘,柳下惠也在一旁帮忙,大的事做不了,帮着搬搬抬抬还是可以的。
挖掘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带队的立刻衝着众人叫道,“大家抓紧时间,到了夜里,工作就更难进展了!”
带队的刚说完话,就有人开始叫了,“看到车皮了,果然是中巴车!”
柳下惠闻言心下一动,立刻跑了过去,果然看到几块石板下是一辆中巴车的车顶,车顶已经被上面的楼板压的凹进去了。
柳下惠立刻朝着裏面叫着鱼羡君的名字,裏面也传来了几人的呻|吟声,还有人拿着东西敲着车厢做回应,表示裏面还有活人。
听到裏面的回应,柳下惠更是按耐不住了,这说明鱼羡君生存的几率就更大了,正在这时废墟边上有人朝着这边叫道,“柳大夫,红叉会的人来把我们诊所给封了,诊所里的几个义工和他们的人打起来了,沐大夫让你赶紧回去一趟呢!”
刚找到鱼羡君的下落,诊所那边就出事了,柳下惠一阵犹豫,救援队带队的负责人拍着柳下惠的肩膀道,“柳大夫,你放心回去处理你的事,既然找到了车厢,我们就一定想办法救出你太太!”
没有办法,谁叫柳下惠身上还担着这么多条性命呢,柳下惠虽然想亲眼看到鱼羡君获救,但还是必须要回去,衝着废墟下又叫了几声鱼羡君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只好跟着废墟旁的人会去了诊所。
诊所这边已经乱成一团了,诊所里有六七个义工,都是当地的大学生自愿过来帮忙的,之前听说红叉会不肯拨药,就很是气愤了,没想到红叉会还敢来这裏要封诊所,哪里按捺得住?
六七个义工拿着各种工具站在诊所的门口,各个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门口一辆红叉标志的车,车上作者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正在悠闲的抽着香烟。
车前也站着十来个穿着红叉制服的年轻男子,和门诊门口的义工门正对峙着,还有人衝着门口的义工喊话,“你们这间诊所不符合规制,我们不是要封诊所,只是要进去检查一下设备设置,将一些重伤病患转移到更安全的大医院去,怎么你们就不能理解?”
有义工立刻朝着红叉会的人叫道,“转移到哪家医院?现在哪家医院不是人满为患,之前问你们,说要符合制度和程序,让你们拨一些药都不肯,现在倒是主动要来帮忙了,谁信啊?”
还有义工道,“现在有些病人的情况很严重,经不起来回折腾,你们要真是来帮忙的,就赶紧拨一些药过来,比什么都强!”
车内那个肥头大耳,一只耳朵还裹着纱布的人打开了车窗,衝着窗外的红叉会的人叫道,“和这帮人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手里有文件,是奉命来转移伤员,由不得他们答应不答应!”
一个义工将手里的扫把一横,“谁他妈敢上前一步,老子就先把他转移去医院!”
肥头大耳的红叉会负责人这时将烟头扔了出去,打开车门走下来,怒气冲冲地朝着门口的义工们吼道,“我是奉衞生部的命令来这裏转移伤员的,我看你们谁敢阻拦!”
说着又推了一下身前的红叉会的员工,“别理这帮孩子,赶紧进去提人,有什么事我负责!”
听负责人这么说了,一帮红叉会的人立刻冲了上去,门诊门口的义工们也不含糊,当真用手里的“武器”驱赶着来人,红叉会的人一时还真难进去。
红叉会的负责人见状,立刻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众人吼道,“耽误了正事,我看你们谁负得起责?都他妈闪开,老子没时间和你们在这耗!”
柳下惠这时从车里下来,立刻冲到了两帮人的中间,大叫一声住手,义工们见柳下惠回来了,立刻纷纷站到了柳下惠的身后,对柳下惠数落着红叉会的“恶行”。
这帮义工当时是义务过来帮忙的,也参与了柳下惠的多次救人行动,眼见过柳下惠救人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全,对柳下惠那叫一个钦佩,早已经将柳下惠封为精神偶像了。
义工们拿着各自的武器站在柳下惠的身后,一个个就好像要去赴难的义士一般,虎视眈眈地瞪着红叉会的那帮人。
“柳宗絮!”红叉会的负责人见柳下惠出现了,立刻朝着柳下惠道,“我可是奉衞生部的命令,过来转移病人的!”
红叉会负责人说着还拿出了衞生部的转移文件在柳下惠等人面前一亮,冷笑一声,“你别刚从裏面出来,就带头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