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子到了北川的县医院,医院的不少人过来帮忙运送伤员进去,洪大夫过去和县医院的人说明情况。
柳下惠帮手将伤员都送进了县医院后,立刻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的手问道,“昨晚有一个中巴车遇难,送来的伤者在什么地方?”
“什么中巴车?”护士一脸诧异地问柳下惠道,“我也不太清楚,你去门口问值班的武警同志吧!”
柳下惠又去了门口问了一下,那名武警回想了一下,立刻对柳下惠道,“哦,昨天是有人送来十几个伤者,有三个还是重伤的,不过县医院的设备落后,人手短缺,除了轻伤患者,其他人都送去市立的医院了,昨晚连夜走的!”
柳下惠闻言心下一凛,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柳下惠还猜想是不是鱼羡君打来了,告诉自己她没事,可是拿起电话才发现是门诊护士的电话。
柳下惠接通后,听护士道,“柳大夫,红叉会昨晚在沐大夫的要挟下,送来了一点药物,不过还是不够,有两个伤者刚刚因为感染严重过逝了!我们打去派出所,派出所的人说你出来了,沐大夫让你赶紧回来!”
柳下惠闻言一阵头疼,这时见几个记者从外面冲进了医院,说要对悬河区送来的伤员进行采访。
柳下惠见状立刻过去,对记者道,“我参与了救援,我知道情况!”
记者更是求之不得,有一个记者还认识柳下惠,立刻上前道,“你是柳宗絮柳大夫吧,上次你无私救人的报道就是我采访的,您还记得么?”
柳下惠哪里还记得这些,不过嘴上却道,“记得,那这次我就还接受你的采访!”
记者立刻点了点头,转头对身后的摄像师说了几句,立刻又对柳下惠道,“柳大夫,我们这是现场直播,和上次一样,你应该明白的,我就不多说了!”
柳下惠干脆直接拿过了记者手里的麦克风,衝着镜头道,“我要披露红叉会的黑幕,为了所谓的章程秩序,迟迟不给我们诊所拨药,现在已经有两个伤者不治身亡了,我想问问红叉会的领导们,是不是没有章程就不救人了,你们成立红叉会到底是为了成立一个有严密组织性的伪善机构,还是一个以救人为第一要务的慈善机构?”
记者听柳下惠这么说,脸色顿时一边,连忙上前想要抢柳下惠的麦克风,却被柳下惠一把推开,继续对着摄影机道,“你们这么做,和草芥人命有什么区别……”
记者慌忙之下,朝着摄影师叫道,“关机,赶紧关机……”
摄影师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将摄影机关掉,不过已经迟了,刚才柳下惠说的话已经被播出去了。
记者此刻悔的肠子都快青了,暗道真不该采访柳下惠,不过这时却见柳下惠将麦克风塞给自己,他则是跑出了医院。
柳下惠出门后,见医院门口停着一辆空车,也不管是谁的,立刻上前启动了车子开出了医院大门。
一个警员这才看到柳下惠上车开走了,立刻在后面叫道,“柳大夫,你不能走……”
柳下惠哪里理他们,直接开车开往了市里,路上还给沐东楼打了一个电话,“师傅,我现在在去市里的路上,羡君可能被送去市立医院了,我要去看看!”
“宗絮!”沐东楼在电话里对柳下惠道,“你不要着急,我知道拦不住你,你开车一定要小心!”
柳下惠应了一声挂了手机,这时却听车后面传来一阵警笛声,从后望镜里看了一眼,只见车后紧紧跟着一辆警车,警车副驾驶的车窗打开着,一个警员不住地朝着自己招手,张嘴叫着什么。
柳下惠依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警车很快开到了柳下惠车子的一旁,副驾驶的警员朝着柳下惠道,“柳大夫,你不能走,立刻停车!”
“我太太受了重伤,现在可能在市立医院!”柳下惠打开车窗朝着警车喊道,“我必须赶过去!”
“柳大夫!”警车里的警员朝着柳下惠道,“你别忘了你在派出所答应我们什么了,立刻停车!”
柳下惠立刻关上了车窗,不再理会警员,警员一阵头疼,这时却听对讲机里有人道,“柳宗絮呢,他不是昨晚被抓了么?怎么会出现在县医院,说出那样一番话?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警员只觉得自己脑袋都快炸了,立刻对对讲机道,“所长,我们正在追赶柳宗絮,他正开车去市立医院,说他的太太重伤住院了,怎么都不肯停车!”
“胡扯!”所长立刻对警员道,“柳下惠还是单身,哪来的什么太太,立刻让他停车,将他抓捕归案,上面已经发火了,这次事件很严重,如果你们抓不到他,你们也别回来了!”
所长说完就关了对讲机,警员又对着对讲机叫了几声,听不到回答,急的直接将对讲机扔到一边,“这事闹的……”说着立刻拿出了警车上的扩音器,“柳宗絮,现在命令你立刻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