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东楼端着酒杯,沉吟了良久也不说话,这时淡淡地道,“没想到当初身体最好的粱湛,如今也病倒了!”
柳下惠心中顿时一动,其实他早就有疑问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而已,沐东楼放下酒杯看了一眼柳下惠后,这才对柳下惠道,“宗絮啊,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和你父亲,还有粱湛之间的关系了!”
“知道!”柳下惠立刻点了点头,对沐东楼道,“你和我父亲,还有粱湛三人当年是师兄弟,而且创立了杏林春|药厂,这些事我都知道,严格来说,这个粱湛还是我的师叔伯呢!”
沐东楼又沉吟了半晌后,这才对柳下惠道,“宗絮,你安排一下,我想去见见粱湛!什么时候都行!”
“那现在吧!”柳下惠闻言立刻对沐东楼道,“反正我刚醒,也不知道他的恢复情况,正好也想去看看他呢!”
沐东楼想了半晌后这才答应柳下惠,柳下惠立刻推着沐东楼出了门,抱着沐东楼上了迈腾车,翁贝茹也跟了出来,“我也去看看!”
柳下惠问翁贝茹道,“校医室没事么?”
翁贝茹立刻道,“有小晗照看着,没事,况且有事也可以给我电话嘛!”
柳下惠也没多说什么,立刻开车去了阳湖医院,直接去了粱湛的病房,柳下惠拔针昏迷期间,翁贝茹曾经来过一次这裏,所以熟门熟路,一路上都是她带着柳下惠和沐东楼的。
很快到了粱湛的病房外,翁贝茹先进病房看了一下,此时赵丹凤早已经恢复了,正坐在病床边上陪着粱湛,粱湛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只是脸色还是很苍白。
柳下惠推着沐东楼的轮椅到了病房门口,沐东楼却一把勒住了轮椅,似乎不着急进去,只是坐在病房的门口看了一眼。
病房内的赵丹凤见到柳下惠和翁贝茹来了,立刻起身走出了病房,衝着柳下惠和翁贝茹微微一笑,随即对柳下惠道,“我听翁大夫说柳大夫你最近身体也不舒服,恢复的怎么样了?”
“哦,我没事!”柳下惠连忙对赵丹凤说了一句,随即给赵丹凤介绍道,“赵女士,这位是我的师傅,我师傅与你先生……”
沐东楼没等柳下惠说完,立刻抬头对赵丹凤道,“你就是阿湛的媳妇?”
赵丹凤闻言一阵尴尬地看了一眼沐东楼,点了点头道,“是,我是他老婆!”
沐东楼这时拍了拍椅把,柳下惠立刻推着沐东楼的轮椅进了病房,一直到了粱湛的病床前,这才停下。
沐东楼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粱湛的脸色,又伸手握住了粱湛的脉搏,给粱湛号了一会脉后,这才放下粱湛的手,转头对赵丹凤道,“阿湛睡了多久了?”
“他昨天晚上就已经醒了!”赵丹凤立刻对沐东楼道,“一夜没有睡,一直到今天,刚刚才睡了两个多小时!”说着立刻问沐东楼道,“他没有问题了吧?”
沐东楼调转轮椅,看向赵丹凤道,“我的徒弟亲自给他看病,他还能有什么问题?”
赵丹凤听沐东楼这么一说,心裏顿时踏实了许多,却听沐东楼这时又继续道,“不过你也知道阿湛是什么病了,虽然他现在正在恢复,但是有几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了!”
“老先生,还有什么事,您尽管说!”赵丹凤立刻对沐东楼道,“只要他能好起来,我们什么都会听你们的!”
“他好了以后,酒是一滴也不能喝了!”沐东楼对赵丹凤道,“另外油腻、油炸的东西也尽量少吃,以后做事也不能太操劳了!”
“我明白,我明白!”赵丹凤不住地点头道,“我一定会时刻监督他的!”
“你监督不了他的!”沐东楼立刻摇了摇头道,“阿湛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任何人都劝不住他,何况他现在的湛天集团存在这么多问题,他醒了之后,肯定还会被这些事烦着的!”
“我们湛天集团最近是有一些财政问题!”赵丹凤对沐东楼道,“不过我也会尽量不让他去过问的!”
“你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结束这间公司!”沐东楼立刻道,“我相信你们虽然现在遇到了一些问题,但是这么多年来肯定也赚了不少了,够你们一家用的了,不然赚再多的钱,没命去享,也是徒劳啊!”
“不行!”正在这时,病床上的粱湛突然睁开了眼睛,立刻激动的道,“公司不能结束,那是我的心血,绝对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