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东楼这时紧紧地握住翁贝茹的手道,“关于宗絮的一些事,宗絮可能不知道,但是我这个做师傅的知道……你知道他其实已经定过亲了么?”
“啊?”翁贝茹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听沐东楼这么一说,还是一愕,诧异地看着沐东楼道,“您是说鱼羡君吗?”
“不是她!”沐东楼摇了摇头道,“羡君是宗絮以前的女朋友,但是并没有订婚,我说的就是刚才进电梯的那个女孩,阿湛的女儿梁翊绮!”
翁贝茹顿时愣在了当场,脑袋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中暗道难怪梁翊绮对柳下惠好像很特别,原来他们早已经定亲了。
沐东楼见翁贝茹如此,立刻道,“其实之前宗絮和羡君在一起,我就想告诉他了,但是那时候想,可能这被子都不回古阳了,而且只是定的娃娃亲,现在都不流行着一套了,就一直没说,但是刚才我和阿湛说话的时候,他和我提起了这件事……”
翁贝茹这时缓缓地站起身来,怔怔地看向夜空,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梁翊绮这时上了楼,刚出电梯就见自己的母亲赵丹凤正坐在病房外,连忙走了过去,“妈,你坐在这裏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赵丹凤正在想事,听梁翊绮叫了一声自己,立刻抬头道,“哦,绮绮,你来了,你爸爸正和柳下惠在裏面说事呢,我们现在这裏坐会!”
梁翊绮闻言走到病房门口,从门上的窗口看了一眼病房内,柳下惠正坐在自己父亲粱湛的床边,两人正表情严肃的说着什么。
梁翊绮看了一会后,这才坐到赵丹凤一侧,挽住赵丹凤的胳膊问道,“妈,他们说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赵丹凤摇了摇头,连忙道,“估计是在交代什么事吧!”
“对了!”梁翊绮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刚才和翁大夫走的那个坐轮椅的老头是谁啊,也是来看我爸的么?”
“那个是柳下惠的师傅!”赵丹凤立刻对梁翊绮道,“也是你父亲的师哥,说起来,也算是你叔伯了!”
“怎么以前没听爸爸说起过?”梁翊绮又问道,“我看他的样子好像都有七八十了吧,怎么会是我爸的师哥?”
“我也不是很清楚!”赵丹凤摇了摇头道,“一会你自己问你爸爸吧!”
赵丹凤说着看了一下手表,这才继续道,“都聊了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说完!”
梁翊绮这时站起身来,对赵丹凤轻声道,“我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孩子!”赵丹凤连忙拉住了梁翊绮,“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梁翊绮挣脱了赵丹凤的手,“我不听,就站着看看总行了吧?”
赵丹凤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自己女儿站在门口,张望着病房内的粱湛和柳下惠,心中却是一动,暗道梁翊绮要是知道裏面这个他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男人并非她的亲身父亲,该会怎么想?
赵丹凤想到这裏,立刻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心裏暗道,我怎么能这么想,现在梁天已经不在了,绮绮就是粱湛的女儿,这件事我永远也不能提,想也不能想。
梁翊绮站在病房门口,正看着屋内的柳下惠和粱湛说着话,这时却见柳下惠突然站起身来,样子好像很生气一样,梁翊绮立刻推门而入,“怎么了?”
粱湛本来正准备和柳下惠说什么,见梁翊绮进来了,立刻朝着梁翊绮道,“谁让你进来的?这么没规矩?没见我正和人说话呢?”
柳下惠见柳下惠进来了,脸色也是微微一变,立刻对粱湛道,“其它事都可以商量,这件事不行!”
粱湛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梁翊绮,对梁翊绮道,“绮绮乖,你先出去,爸爸说完话你再进来!”
没等梁翊绮回答,柳下惠立刻走向了病房的门口,对粱湛道,“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件事以后别说了,如果梁先生您的钱真的多的用不完,你捐了也好,散了也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柳下惠说完立刻出了病房,粱湛坐在床上叫了几声柳下惠,立刻又咳嗽不止。
赵丹凤在病房外听到粱湛的咳嗽声,立刻看了一眼粱湛,又看了一眼出门的柳下惠,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下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向电梯门口,梁翊绮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父亲和柳下惠到底说什么了,这会想去追柳下惠,但见粱湛咳的厉害,一时又不放心自己父亲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