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离开梁振法的律师事务所后,立刻去了阳湖医院,他之前和梁振法说请了朋友的保镖去看着刘钊,其实就是请的尹义的保镖,同时还让尹义将刘钊秘密的转移去了阳湖医院。
柳下惠到了阳湖医院,并没有直接去看刘钊,而是先去看粱湛了,粱湛这几天就要出院了,赵丹凤和梁翊绮一直陪着,母女两人因为粱湛这次大病,明显都瘦了一圈了。
粱湛正在病房里睡觉,赵丹凤之前失血过多,再加上最近为了照顾粱湛,也格外的劳累,在看护房里睡着了,只有梁翊绮坐在粱湛的病床前陪伴着粱湛。
梁翊绮见柳下惠来了,立刻一把扑进了柳下惠的怀里,哽咽不止,最近柳下惠忙于柳隆天的案子和自己新诊所开业,和梁翊绮交集也不多。
梁翊绮这么久来的担惊受怕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出来,柳下惠自然也明白梁翊绮的心情,只是任由梁翊绮搂着自己,不住的轻抚着梁翊绮的后背。
两人就这么抱着抱了将近一刻钟,柳下惠这才缓缓地推开梁翊绮,不想梁翊绮这时一口吻住了柳下惠,柳下惠躲闪不及,见梁翊绮含泪的双眼,心中也是一酸,只好缓缓闭上眼睛,承受这股温柔。
不想柳下惠刚刚闭上眼睛,就觉得嘴上一痛,立刻一把推开了梁翊绮,摸着自己的嘴巴,看着梁翊绮道,“你疯了?”
梁翊绮刚才吻到深情处,突然想到最近柳下惠对自己不闻不问,立刻在柳下惠的嘴唇上用力一咬,这时见柳下惠嘴唇上都见血了,立刻又吓了一跳,连忙拿出面纸,帮柳下惠捂住嘴。
梁翊绮这么一冷一热,柳下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任由着梁翊绮帮着自己嘴唇止血,本来还一肚子气,但是见梁翊绮确实也是一副担心自己的样子,也发不出火来了。
梁翊绮帮着柳下惠帮嘴唇的血擦尽后,这才捶着柳下惠的肩头道,“谁叫你最近都不理我?”
柳下惠还没来得及说话,这时病房的粱湛已经醒了,叫了一声梁翊绮,梁翊绮这才转身走了过去,“爸,你醒了,柳下惠来了!”
“让他进来吧!”粱湛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你去帮爸爸倒一杯水!”
柳下惠进病房和梁翊绮出病房,擦肩而过之时,梁翊绮在柳下惠耳边轻声道,“我话还没说完呢,等你和我爸说完找我!”
柳下惠不置可否,假装没有听到,走进病房后,却见粱湛笑着朝自己招手道,“过来坐吧!”
柳下惠坐到粱湛的病床前,见粱湛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血色,看来恢复的不错,这才对粱湛道,“我看到当年假药案的供词了!”
粱湛闻言面色一动,怔怔地看着柳下惠半晌后,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哦?”
柳下惠立刻又对粱湛道,“我看到当年药厂的几个重要干部还有那些受害者家属的口供,但是唯独没有看到你的口供!”
“我记得我当年做过口供啊!”粱湛立刻道,“当年我记得我还是第一个做口供的,怎么可能没有?”
柳下惠这才点了点头道,“我弄到的口供也不全,只是其中一部分,也许你当年的口供不在其中吧!”
粱湛看了柳下惠半晌后,这才问道,“你真要给你父亲翻案?”
“怎么?”柳下惠看着粱湛道,“你不希望我翻案?”
“不是,不是!”粱湛连连摇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父亲也决定翻案了么?”没等柳下惠说话,立刻就对柳下惠又道,“当年我记得,我要给你父亲上诉,你父亲可都不同意的!”
柳下惠沉吟了半晌后,这才对粱湛道,“我记得我以前问过您一次,你没有说清楚,现在我还想问您一次,当年的假药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除了我父亲,您是最清楚的了!”
“说实话,也许你不信!”粱湛立刻道,“我的确知道的不多,当年发生这个案子的时候,我都不在古阳,正在临市和一家药店谈事,我接到药厂出事赶回来,药厂已经被封了!”
“临市?”柳下惠眉头一动,连忙又问道,“赶回来应该用不了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