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陪着柳隆天走着一侧的楼梯上了三楼的包间,柳隆天一路上不住地打量着酒店的摆设,虽然心中早已经澎湃不已了,但是嘴上却没说什么。
等到了一间包间门口,服务员见柳下惠等三人走来,立刻打开了包间的门,“三位请进!”
柳下惠率先走了进去,冷漠则是掺扶着柳隆天走到门口,柳隆天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包间内,立刻停住了脚步。
包间内除了柳下惠之外,还有一个白发苍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另外桌子前还坐着另外一个男人,他身后还站在两个女人,都一脸激动地看着自己。
“阿天!”坐在桌子前的男人这时要站起神来,身后的两个女人立刻上前扶着他走到门口,一把握住了柳隆天的手,满眼都是泪光。
柳下惠这时推着轮椅也走到了门口,轮椅上的人也看着柳隆天,“阿天,你终于出来了!”
赵丹凤见粱湛、沐东楼和柳隆天三人都是激动不已,满眼含泪,嘴唇颤抖地说不出话来,立刻对三人道,“坐下再说吧!”
梁翊绮立刻扶着粱湛坐到桌前,柳下惠推着沐东楼到了桌前,冷漠这才扶着柳隆天坐到桌前。
粱湛这时拿起桌上的一瓶酒,满眼泛红地拧开瓶盖,一边还激动的道,“好,好啊,二十多年了,我们兄弟三人终于等到这天了……”
赵丹凤见状立刻上前抢过粱湛手里的酒瓶道,“你忘记了,你不能喝酒了!”
“今天不一样嘛,就小酌一杯……”粱湛伸手要抢酒瓶,“我和阿天都二十多年没见了,一杯酒要不了老命!”
“一滴都不成!”赵丹凤连忙对这粱湛呵斥了一句,随即向柳隆天赔礼道,“阿湛肝有问题,不能喝酒了,我一会代他多喝几杯!”
沐东楼这时也劝粱湛道,“阿湛,还是听你媳妇的话吧,以后日子长着呢,别阿天出来了,你却整出个三长两短来!”
沐东楼说着倒了一杯酒,柳下惠又一把拿过酒杯,对沐东楼道,“师傅,你还说梁叔,你也不能喝酒了!”
沐东楼闻言一愕,却见柳下惠立刻让服务员将酒水都撤了下去,换上热牛奶,给柳隆天、沐东楼和粱湛各倒了一杯,“今天都喝这个!”
粱湛连声到没劲,沐东楼也是微微一叹,一直没有说话的柳隆天这时端起牛奶杯,微微笑了笑,“牛奶挺好!”
粱湛和沐东楼见柳隆天说话了,心中又是一阵激动,沐东楼立刻端着杯子,对柳隆天道,“阿天,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
柳隆天和沐东楼砰了一下杯子道,“都二十多年前陈糠烂谷子的旧事了,不要再提了!”
粱湛见状立刻也端起杯子和柳隆天、沐东楼碰杯道,“阿天说的不错,都以前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阿天现在出来了,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三人皆是含着热泪喝了一杯,喝完放下杯子后,都注意到对方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柳隆天看着沐东楼满头苍白如雪的白发,心中也是一阵唏嘘。
粱湛这时笑呵呵的道,“我突然想到了当年……”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桌上,“三剑客……我记得当时的省报是这么报道我们的吧?杏林三剑客!”
沐东楼这时也缓缓从轮椅下拿出一张和粱湛一模一样的照片放到桌上,笑着道,“三剑客,这个名字我好像就没听过了,亏阿湛你还记得!”
粱湛和沐东楼的两张一模一样的照片,柳下惠也见过,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沐东楼脸上有这么开心的笑容,心中也是一阵欣慰,沐东楼之前说的那些什么对不起柳隆天的话,此刻也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柳隆天坐在桌前,湿润的眼睛也盯着桌上的照片看,这时用颤抖的手,从自己破旧的衣服口袋里,也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到了桌上。
梁翊绮这时不禁叫了一声,“三张照片都是一样的啊!”
这一刻,谁都明白,虽然这杏林三剑客在这二十多年里,各自遭遇不同,中间也有过误会和间隙,但是他们当年的感情,都凝聚在照片上了,和定格的照片一样,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