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这么说并不是一定要下乐家面子,而非要让他们将乐天桦送来他们不愿意来的翁家,而是另有打算。
不过柳下惠不愿意和乐家大少爷乐龙轩去多解释什么,加上乐家三少爷乐龙黔的态度嚣张,柳下惠就更不愿意和他们多废话什么了。
虽然柳下惠也担心乐天桦的病情会一拖再拖,耽误了最佳诊治时机,但是他也看得出,乐家三个公子虽然其他方面,包括为人方面都不怎么样,但是至少对乐天桦的病情还是比较担心的,所以他料定乐龙轩最后会妥协。
果不其然,乐龙轩犹豫了半晌后,最终对柳下惠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让人将老爷子抬过来!”
正在这时,乐龙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了翁府,听到这话,立刻对乐龙轩道,“老大,你怎么能……”
乐龙岩这时进来拉住乐龙黔,“老三,忘记我和你说什么了?”
乐龙轩转头对乐龙黔道,“我已经决定了,任何事都没有老爷子的病情重要,老三,你要还是老爷子的儿子,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乐龙黔听自己大哥乐龙轩都这么说了,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还蛮横不讲理,岂不是说自己是个不孝子了么。
不过想到要任由柳下惠摆布,把自己家老爷子抬到翁家来,乐龙黔心中还是不爽,不过也只是冷哼一声,站在一旁不在吭声。
乐龙轩见自己老三乐龙黔不再说话了,这才看向翁进辛,“进辛,这样的话,可就要麻烦你家了!”
“没关系!”翁进辛闻言立刻表示道,“乐老爷子在京城一向德高望重,如今他能在我家就诊,我是求之不得!”
乐龙黔闻言闷哼一声道,“你当然求之不得了,老爷子可以抬过来,但要是在你家出任何事的话,我怕你承担不起!”
翁进辛听乐龙黔说的虽然是气话,但也不全是没有道理,心中也是一阵犹豫,如果乐天桦真的在自己家出事,虽然不是自己诊治的,但是传出去,毕竟对翁家的声誉有影响。
想到这些,翁进辛不禁也用怀疑地眼神看向柳下惠,柳下惠这时却朝着翁进辛道,“翁先生放心,我让乐老爷子来你家诊治,并不是有心要刁难乐家,而是乐老爷子的病,只能在你家诊治!”
柳下惠此言一出,不但翁进辛觉得奇怪,就连乐家三个公子也是一阵诧异,自古以来看病只有看病人,看药,再严整的中医,也不过是要看时辰,没想到柳下惠这边还要看地点。
乐龙黔听柳下惠这么说,一阵冷笑道,“故弄玄虚,我就不信老爷子在翁家诊治就比我们乐家强!”
乐龙轩刚才听柳下惠一定要自己将自己父亲乐天桦送来翁家,就有些奇怪了,此时听柳下惠这么说,立刻问道,“柳大夫,究竟这其中有什么讲究!”
柳下惠见乐龙轩态度良好,也就对乐龙轩道,“乐大少爷你有所不知,天脉神针当中针对老年中风是很有讲究的,不但是对针法有严格的要求,就连地点时辰都有明确规定,在你们乐家施针也不是不行,不过不是最佳选择!”
乐家三个少爷和翁进辛都听的一头雾水,翁进辛不懂医术自不必说了,就是乐家这个中药世家的三个公子也不明所以。
乐龙黔这时不屑地道,“我就不信,我们乐家的别墅和翁家的基本没事你们两样,翁家到底哪里比我们强?”
柳下惠也知道众人不懂,笑了笑对众人道,“这并不是说翁家的地理位置比乐家的好,只是说翁家的地理位置适合给老年中风的人施针而已。”
柳下惠说到这裏,走到翁府的门口,对众人道,“你们看,虽然翁乐两家的别墅建造都基本无二,但是在地理上还有有所区别的,乐家的别墅坐北朝南,一日之间中午的阳光是最好的,而翁家的别墅却有点偏西,也就是说,翁家能看到阳光最好的时辰是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
乐龙黔闻言哈哈一笑道,“这只能说明我们乐家的地理位置好过翁家,买这栋别墅之前,我们家老爷子可是找过地理先生的,不但坐北朝南,而且背山面水,是这一带别墅里地理最好的了,你却在这说我们乐家的不如翁家,你懂不懂这些?而且你是医生,又不是地理先生,看你的病就是了,还管什么地理?”
柳下惠也不搭理乐龙黔,继续对其他人道,“如果是诊治其他大多数病,在午时施针是最佳时机,但是乐老爷子的老年中风,是属于老年病,有一个词是形容老年人的,就是夕阳,也就是说,要诊治乐老爷子的中风,只有在下午夕阳西下的时分施针最佳!”
众人听柳下惠这么说才恍然大悟,翁进辛这时立刻对柳下惠道,“我家二楼有一家客房的阳台正好是对着西南的,我可以收拾出来给乐老爷子施针用!”
柳下惠点了点头,对翁进辛道,“那就有劳翁先生了!”
乐龙轩虽然不知道柳下惠给自己家老爷子施针为什么一定要选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不过也明白了一些关键。
此时又听翁进辛这么帮忙,立刻对翁进辛道,“进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