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路过一个护士,对柳下惠道,“这裏是医院,禁止吸烟,不知道么?”
柳下惠说了一声抱歉,立刻掐灭了香烟,同时看到杨然正看着自己,立刻问杨然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命了么?”
杨然看着柳下惠道,“我要不要命,还和你有关系么?”
柳下惠听出杨然的语气,立刻吁叹一声,对杨然道,“我为什么不能爱你,你也清楚了,而且经过今天的事后,你应该知道,徐警官才是最爱你的人!”
“我知道!”杨然对柳下惠道,“我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意,但是我……我对不起他,无论他为我做了什么,我只会感谢他,但是不会爱他,就和我无论做了什么,你也不会爱我一样!”
柳下惠闻言心中一动,怔怔地看着杨然半晌后,这才问杨然道,“值得么?为了我这么一个人,值得么?”
“你也可以问问你自己值得么?”杨然这时苦笑一声,反问柳下惠道,“为了一个可能永远不会醒来的女人值得么?”
柳下惠无语地看着杨然,只见杨然这时走到自己身边坐了下来,对柳下惠道,“经过刚才的事,我也想清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有爱鱼小姐的自由,我也有爱你的自由,我不会妨碍你爱鱼小姐,但是请你也不要妨碍我爱你……”
“你爱我什么?”柳下惠转头看着杨然问道,“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爱是付出,不求回报!”杨然异常坚定地对柳下惠道,“你爱鱼小姐,你奢望她能给你什么?”
柳下惠闻言一声苦笑,这时双手抱着头,低下头看着地面,对杨然道,“找个好人嫁了吧!”
“我说了,你有你选择的自由!”杨然却对柳下惠道,“所以请你也不要妨碍我的自由!”
柳下惠抬头看向杨然,刚要说话,这时却听一人叫道,“然然……”
柳下惠听出了是杨然父亲杨彦超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来人,只见杨彦超一脸担心的走来,看了一眼柳下惠,立刻蹲下身子握住杨然的道,“你没事吧?”
杨然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对杨彦超道,“爸,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任性冲动,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一定好好上班,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杨彦超本来是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他女儿杨然被一个疯狂的病人挟持了,所以才赶了过来,不想过来后,见女儿安然无事,却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诧异地看着杨然,“然然,你真的没事吧?”
杨然没有再回答杨彦超这个问题,立刻对他道,“刚才那个病人已经被控制住了,不过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为了防止他再度伤人,我建议加强警衞,等医生查出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后,再决定是不是送他去精神科……”
杨然说着走向了蓝建粤的病房前的窗口,看着裏面的蓝建粤。
杨彦超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时一阵诧异地看向柳下惠,“然然她怎么了?你和她说了什么?”
柳下惠朝着杨彦超耸了耸肩,随即也站起身来,随即看向站在蓝建粤病房窗口前的杨然,只见杨然的眼神异常的坚定,他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改变杨然对自己的心意了。
柳下惠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了自己的病房,杨彦超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立刻追进了柳下惠的病房。
柳下惠此时已经躺在病床上了,杨彦超立刻上前对柳下惠道,“柳下惠,然然到底怎么了?”
柳下惠看着杨彦超道,“她变的更见坚定和坚强了!”说完这句话后,不再说话了。
杨彦超更是莫名其妙,柳下惠的这句话说和没说基本没有什么区别,他见柳下惠不再说话后,这才出了柳下惠的病房,走到了杨然的身边。
杨彦超本来还有很多话要问杨然,但是这时看到病房内的蓝建粤正躺在病床上,虽然已经打了镇静剂,身体却还是在不住地颤抖着,心中不禁一动。
以杨彦超多年判案的经验来看,这个病床上的人,要么就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要么就是心裏有很大的仇恨,所以身体一时无法靠药物平静下来。
但是杨彦超不知道的是,蓝建粤的身体里,除了受了很大的刺|激之外,同时也有很大的仇恨,他仇恨的种子此时已经在他内心深处开始萌发了。
杨然看了蓝建粤一会后,这才坐到一侧的凳子上,杨彦超也走到杨然的身边,这时握着杨然的手,“然然,有什么你就直接和爸爸说,你这个样子,爸爸真的很担心,爸爸宁愿你和以前一样,和我吵和我闹,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杨然抬头看了一眼杨彦超,缓缓露出了笑容,“爸,我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