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泽凯走进会议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随即交给马志伟,“马律师,我爸用了你这么多年,对你一直很信任,你就没什么准备和大家说的么?”
马志伟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说话,柳下惠看了一眼马志伟后,立刻笑道,“马律师,你做了这么多年律师,难道不知道一旦你在这一行失去了公信力,以后还会有人找你么?”
马志伟这时抬头看了一眼柳下惠,又转头看向鱼泽亨,鱼泽亨眼角不断地抽动着,脸色阴晴不定,这时朝着马志伟道,“马律师,你现在说出的每句话,都要想想后果!”
鱼泽凯没等鱼泽亨说完,立刻拍了拍马志伟的肩膀,“马律师,你忘记你和我说的话了,也忘记我和你说的话了么?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鱼泽凯在这裏保证,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而且以后你还是我们养生堂的法律顾问,更何况,现在鱼泽亨已经不再是养生堂的总裁和董事局主席了!”
马志伟听到这裏,这才清了清喉咙,对在场众人道,“在小鱼先生出事之前三个小时,曾经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要修改遗嘱!”
众人一听,眉头都是一动,老张立马问马志伟道,“小鱼先生有没有说要怎么改?是不是说要将养生堂的总裁交给鱼羡君鱼小姐?”
鱼泽亨这时手指着马志伟,大喝道,“马志伟,注意你的用词,别乱说话……”
鱼泽凯立刻又拍了拍马志伟的肩膀,马志伟立刻朝着鱼泽亨道,“你不用恐吓我,我已经受够了!”
鱼泽亨脸色一沉,却听董建军这时立刻对马志伟道,“马律师,到底小鱼先生的新遗嘱是什么?是不是和老张问的一样,鱼小姐才是未来养生堂的继承人?”
“这一点我真不知道!”马志伟的答案让所有人都有些失望,“小鱼先生给我电话的时候,只是说遗嘱里要大幅度修改,至于到底要怎么修改,是准备见面后再和我说的,但是等我到了鱼家的时候,小鱼先生已经中毒入院了!”
董建军等人一阵沉默,本来就有几分相信柳下惠的话,鱼世忠的确是想把养生堂交给鱼羡君的,如今听了马志伟的话,更加确信了。
鱼泽亨这时却是一声冷笑道,“我爸就算的确说过要修改遗嘱,也没说要修改什么内容,现在只有柳下惠一片之词,根本起不到丝毫法律效应,如果你们非说我爸的遗愿是将养生堂交给鱼羡君,我也可以说我爸的遗愿是剥得鱼羡君和闫问闵的股份所有权呢,这些空头话谁不会说?”
董建军等人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坐着,毕竟鱼世忠除了柳下惠之外,没有和其他人说过遗嘱的事,就算柳下惠说的话一字不假,也证明不了什么。
不想这个时候马志伟却对众人道,“小鱼先生是没有说过要将养生堂交给鱼羡君的话不假,但是小鱼先生却说了另外一番话!”
“什么话?”老张迫不及待地问马志伟道,“你赶紧说说,小鱼先生还和你说什么了!”
“因为在现在这份遗嘱之前,还有一份遗嘱,这份公示出来的遗嘱,也是小鱼先生近期内修改的!”马志伟这时对众人道,“然后这份新遗嘱刚改了没多久,小鱼先生就又要改遗嘱了,所以我当时就多了一句小鱼先生,如此频繁的改遗嘱是为什么!”
老张又是第一个问马志伟道,“小鱼先生怎么说的!”
马志伟立刻对众人道,“小鱼先生的语气显得很无奈,他说自己聪明一世,没想到到了这个岁数居然看错人了……”
“还有呢?”老张见马志伟说到这裏不再说下去了,立刻又问了一句。
马志伟却摇了摇头道,“小鱼先生只说了这么多,之后就是唉声叹气的挂了电话……”
众人闻言都知道,如今新遗嘱上最大的得益者就是鱼泽亨,那么小鱼先生还要改遗嘱,而且说看错人了,明显就是说鱼泽亨。
鱼泽亨却一声冷笑道,“这有什么?遗嘱上的得益者可不止我一个人,大哥你,羡君姐,闫问闵,蓝家的人,就连我们家的老管家老章都得了一套房产,也许老爸说的看错人,是他们其中一个也说不定……”
鱼泽亨说的话虽然强词夺理,但是按照法律的角度来说,还是有道理的,毕竟鱼世忠并没有直接说出看错的就是鱼泽亨。
鱼泽凯闻言一声冷笑,随即朝鱼泽亨道,“既然你说到我们家的管家老章了,那么我们就请老章来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