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所长面对着柳下惠的枪口,脸色反而逐渐的平静了下来,朝着柳下惠道,“柳大夫,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细节化的问题?”
柳下惠这时握着手枪的手紧了紧,朝着陈所长笑道,“之前我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推测,你就如此按耐不住,想要杀人灭口了,可见你这个人的心理素质有多差!我不想听你分析什么细节化的问题,只想知道刘日胜现在的去除!否则万一我手里的枪走火了,可别怪我!”
“你不会的!”陈所长朝着柳下惠一笑道,“这裏是军医研究所,你如果开枪,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我说,你也一定知道!”
“砰……”
陈所长话刚说完,柳下惠就开了一枪,一枪正打在陈所长胯|下的凳子上,还差稍许,陈所长的命|根|子就报废了。
陈所长本来料定柳下惠不会开枪,柳下惠一旦开枪,无疑就是和军医研究所的所有士兵为敌,他正自信满满的时候,柳下惠就开枪了。
这一枪柳下惠开的太突然,别说陈所长吓的差点当场就尿裤子了,就连一侧的赵甲娣也是一惊,看着柳下惠道,“你疯了?”
陈所长这时怔怔地看着柳下惠,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柳下惠的枪口已经抵着陈所长的脑门了,“刚才没瞄准,可能是距离问题,现在应该不会打偏了!”
陈所长刚听柳下惠说完,就立刻道,“刘日胜准备去天津,现在应该在京津高速上!”
柳下惠一把拉起了陈所长,朝赵甲娣道,“走,追刘日胜去!”说着还朝陈所长道,“剩余的事情,路上你老实交代!”
柳下惠临出门前,还抓起了桌上的电话,给欧阳芙蓉拨通了一个电话,直接告诉欧阳芙蓉,“刘日胜在京津高速公路上!”
柳下惠说完便挂了电话,挟持着陈所长出了办公室,握着手枪的手用一件外套盖着,抵在陈所长的腰间。
这时所里已经有不少人听到了枪声,有士兵已经朝这边赶来了,这时见陈所长和柳下惠以及赵甲娣正往电梯门口走,有士兵立刻朝陈所长道,“所长,刚才的枪声……”
陈所长还没说话,就觉得背后一紧,知道柳下惠的手枪正抵着自己,在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
陈所长立刻对士兵道,“我也听到了,好像是在宿舍楼那边传来的,你们赶紧过去看看!”
研究所的办公大楼和宿舍楼离的很近,士兵也不敢确定枪声是办公楼里传来的还是宿舍大楼里传来的,听陈所长这么一说,立刻赶去了宿舍大楼。
士兵走后,柳下惠立刻挟持着陈所长下楼取车,由陈所长驾车,柳下惠坐在副驾驶,依然用枪指着陈所长,赵甲娣坐在后座。
开到研究所大门口的时候,士兵上来盘查,见是陈所长,立刻敬了一个军礼,随即开门放行。
陈所长将车开出了研究所两里多远,柳下惠这才收起了枪,问陈所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所长,你可以坦白了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陈所长闻言立刻对柳下惠道,“我只是收了刘日胜的一千万,帮他和你还有赵甲娣撒这个谎而已,其他的事我一概不清楚!”
柳下惠闻言眉头一动,立刻又用枪指着陈所长的脑袋,“看来不见血,陈所长你是不会如实说话了!”
陈所长闻言立刻道,“等等,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刘日胜在所里,经常和外人有联系,本来我是想跟踪调查他到底是不是出卖所里的机密的,没想到被刘日胜发现了,刘日胜威胁我,说有人已经盯上我孙子上学的地方了,如果我多嘴,我孙子很可能会有危险……我是逼不得已啊……”
柳下惠暂时无法分辨陈所长说话的真伪,立刻反问陈所长道,“所以你就和她们同流合污了?”
“没有,没有!”陈所长连忙摇头道,“开始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我也是争取时间,想把孙子弄到国外去,免得刘日胜再利用我孙子来威胁我,但是这个计划没有能实行,刘日胜早就料到我会有这么一招了,这个时候也就是柳大夫你第一次来所里,然后逃走那会……”
柳下惠屈指一算,这也就是一个星期左右的事,立刻朝陈所长道,“也就是说,你也是前不久才发现刘日胜有不妥?”
“最多就半年!”陈所长立刻对柳下惠道,“半年前先是怀疑,而且刘日胜为人谨慎,也没有太多的问题让我发现,真正发现问题也就前不久的事,这不也是你们才开始怀疑刘日胜的时间么?开始你们选择相信我,找我说那些事,我真没想过告诉刘日胜,但是今天你们走后,他突然就来我办公室,询问我你们和我聊天的内容,而且还打通了一个电话,让我孙子和我说话,我不敢不说……电梯也是刘日胜搞坏的没错,他就是想暂时困住你们,还让他有逃走的时间!”
赵甲娣听陈所长说的似乎合情合理,问柳下惠道,“你有什么意见?”
柳下惠摇了摇头,随即问陈所长道,“那么告诉我刘日胜在京城另外一个住所的地址,是你的意思,还是刘日胜的意思?”
陈所长立刻道,“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是想你们尽快搞定刘日胜,免得他在去骚扰我的家人,所以才告诉你们的!”
柳下惠放下枪,良久没有说话,这时立刻又问陈所长道,“那么你是不确定欧阳芙蓉到底是不是国际刑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