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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自信生米已经半熟,便不着急开门。
这暖阁的前后窗子都已钉死,从前的琰王或有可能突围,但现如今的他,重伤未愈,太医说舞刀弄剑尚不能,硬闯更会留下痕迹。
就算执意逃脱,也休想撇清与林初晓的关系,毕竟各宫道把守的人不是聋哑的。
只需顺水推舟,将林初晓这个臭抹布塞到老七的嘴里恶心他,自己则抱得美人归。
明远侯素来宠爱庶出的林楚莹,娶了她,两府关系稳固,从此军方,再不用发愁。
太子恨不能所有人都看到自己头顶的广袤草原,因此足足耗了半刻钟,拖的明远侯,众多嫔妃、官眷闻讯赶来,才命人破门。
“七弟在里面许久了,本王着实担忧。”他携风冲了进来,却定定站在门边,不敢置信,“你?你在做什么?”连鬓边的青筋都在颤抖。
潇潇冷风刮过,带起了明远侯心底的寒意,“晓儿,怎么是你?!”
盯着女儿汲汲忙忙的背影,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宫宴进行到一半,女儿林初晓突然不见了。
她如今身份特殊,节骨眼上断不能出事,皇后娘娘颇为重视,派人搜寻无果,却不想人竟在此处。
紧随其后的官眷小姐们慌忙遮眼,却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偷瞧。
映入眼帘的是床榻上敞着外裳,浑身布满银针的琰王殿下。
他双眼紧闭,侧面线条一如往日的刚毅完美,但面色惨白,毫无生气。
榻边站着林初晓,仍着宴上的锦衣,纤腰堪堪一握。
银针在她指尖游走,寸秒,稳稳地立在琰王臂肌上。
细细数来,琰王身上总不少于五十根银针了。
施针,对于出身中医药世家,后攻读医学博士的林初晓而言,堪比小菜。
只是靠这本领,能否解今天的危困,还是个未知。
林楚莹的眼眸疏忽变冷。
……她这个嫡姐,何时竟懂医术了!
“没想到,琰王殿下伤势如此严重。”
“虽说如此,但这也太不成体统了!”
“尚未成婚,莫不是要叔嫂爬墙?”
看客中,不乏争夺太子妃,却惨遭淘汰的,她们看向林初晓的目光里都透着刻薄。
明远侯的脸色挂不住了,“休要在此丢人现眼,还不给我滚回家去!”恨不能找个耗子洞,把嫡女塞进去。
明日即将大婚,眼巴前了,这个蠢货是要作死么?!
“三姐姐,无论因何缘由,你也不该跟旁的男子肌肤之亲啊,明日可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