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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远侯脸都憋紫了,若非众人在场,真要吼出几声,方能解压。
从齿缝里传出一道声音,“林初晓……”竟抬出圣旨来堵人的嘴。
柳姨娘暗自咬牙,愤懑不已。她若再说下去,那就是跟皇帝反着干了。
要命的买卖,谁敢?
歇息了好一会儿,明远侯的痛才有所缓解,吃自己女儿的哑巴亏,让他气愤的想挠墙。
但不知怎的,双腿之间竟到现在还麻木无感。
来不及去想,他只当是刚刚被袭的后遗症,“为父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抓住!来人,证明给她看,看她还如何狡辩!”
绯红带着丫头们上前,摆着满脸的歉意,“三小姐,芬儿的一条性命不可白白的葬送了,我们不能再替您隐瞒了,早日,回头是岸啊。”
“有意思,合着我昨天宿在母亲院子里,今天这儿死了个丫头,就是我逼死的了?如何逼死的,你倒是说说!”
绯红面色一沉,态度仍很恭顺,“院子里的丫头皆可作证,今日一早,您发现芬儿拿着包袱出门,拦住她打开一瞧,里面竟有好几件首饰,不等芬儿辩白,您便说那是她偷的,大发雷霆,训斥了她一顿。”
“是啊,芬儿乖巧懂事,是奴婢中最小的一个,夫人都不忍苛责,如此被三小姐训斥,自然会想不开。”
“更何况,她分明是冤枉的,那包袱里全是她死去娘亲的遗物,我们虽服侍夫人,却从不敢懈怠,也不敢做那偷东西的下作勾当,否则柳姨娘和老夫人,如何容得下我们,三小姐如此不把奴婢等当人看,莫不如直接杀了奴婢们吧,也免受这般侮辱!”
这话放的重了些,但满院子的丫头皆视死如归,跪叩在地。
林初晓一派平静,“按照你们说的,我母亲一直都是你们悉心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