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太子这会儿是真关心娘娘的身体,还是怕祸及己身?”林初晓循循低下头,对上他一双乌黑的眸子。
祁丙衡面有僵色,“如今,嫌疑落在怡贵妃的身上,你若再不出手,你未来的婆母,便要遭殃了。”
“怡贵妃是有嫌疑,可真相总会水落石出,我医治太后是本分,所谓的出不出手,实乃太子多虑了。”
林初晓头也不回的进了内殿,开始跟郭院判商量解毒之事。
偏殿和外殿气氛异常焦灼。
半个时辰后,怡贵妃来到坤宁宫偏殿,她仍旧是素淡的装扮,冰肌玉骨,眉如远山。
太子和琰王随后赶到,见皇后面颊微红,鬓边几缕碎发垂落,神情黯然。
“如今人都到齐了,朕就容你们好好分说分说。怡贵妃,这宫女,你可认得?”
怡贵妃目光落在荷叶的面上,“看着面善,想是常跟在皇后身边的吧。”语气淡而宁静,不带一点情绪。
“这宫女,今日给太后下了毒,她口口声声说不是皇后指使,但皇后却指证说:此女曾受过你的恩惠,是你纵她行凶,栽赃嫁祸。”
荷叶浑身发抖,冷汗已将衣衫浸湿了。
怡贵妃收回眸光,嘴角微扬,淡淡笑起来,那透着孤芳的温婉,当真是莺羞燕妒,“陛下这里若是没有旁的事情,臣妾要回去了。天色已晚,礼佛的时辰不可耽误。”说着,扭身就要出去。
皇后愤而怒起,“怡贵妃!你敢说,此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你平日里装得清高,恍若与后宫诸事无关,可是你终究是琰王的母亲,听信谣传,信以为太子真的陷害琰王,你会坐视不理?”
怡贵妃回眸,鬓边的步摇摇曳着,敲出清脆的响声,“听信谣传?皇后娘娘素来谨慎,难道会因为区区谣传,就做出什么莽撞的事情吗?我倒是想问问皇后,这般笃定是我替琰王报复,难道关于太子的皆番猜测,都是事实嘛?”
皇后一怔,干干的吞了一口唾沫,“旁的不提,前几日琰王遇袭,跟太子绝无关系。是有人企图故意挑唆。”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娘娘便能确定是有人挑唆,为何今日之事,就不这么想了?”
恍若冰水泼在周身,皇后四肢百骸都冰寒无比,她身形一晃,差点站不稳,“难道……难道是……”
太子上前搀扶,“母后!”
怡贵妃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陛下,当务之急是救太后。臣妾这就回去诵经礼佛,为太后祝祷,赘述一遍:此事,同我和琰王,没有干系。”说完,潇洒转身,头也没回的走了。
祁邵琰从始至终没发一眼,满面冷毅,目中看不出半点情绪。
就在这时,一个腿快的小太监跑了进来,额上满是细汗,“陛下,京兆府尹来报,说,说南市街口有商户闹事,拦路不准人通过,京兆府已通知巡防营,可百姓们以肉相搏,此事,万难决断啊!”
“朕俸禄养着他,难道是养了个废物嘛!这么小的事情也来报!”皇帝怒极,随后瞳孔一凝,“等一等!你刚刚说南市街口,商户拦路?京兆府尹可查出什么了?”
太子祁丙衡面色冷沉,意识到情况不妙,扶着皇后的手都紧了一度。
南市街口,前段时间才刚刚收归到户部名下,他犹记得户部侍郎三天前登过东宫的门,说有急事要禀,可他一时忙乱就给回绝了。
莫非,真的是户部那边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