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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景仁帝做手术的时间,比之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天知道想在伏商皇宫这样的环境下打造一个无菌环境出来有多么的困难,因为是皇帝,所以要万分谨慎。
偏偏这个老小子临到战场上了突然退却,都躺到椅子上了,忽然爬起来,愣说有个非常重要的奏章要批阅,当即跑了出去。
害得林初晓还要二次消毒,等忙活的差不多,天色都快要转暗了。
太后闻讯赶来,苦口婆心的劝着,皇帝这才重新躺回到椅子上。
就在听到林初晓器械擦碰声音的瞬间,他眼皮剧烈跳动起来,身形一颤,又想来一次奏折乌龙。
林初晓早有准备,只手将他按住,“不许动!再动我手里的工具可不长眼睛,戳瞎了你或是戳残了你,概不负责!”
“你?”景仁帝的脸色涨红,窘迫的无以复加,堂堂皇帝竟被自己的儿媳妇要挟,“成何体统!朕不做了!”
“爱做不做,我难得轻松!”她转身就要摘掉手套,当真是撂挑子不干了的架势。
景仁帝眼皮猛跳,“你站住!朕没放话,看谁敢迈出殿门一步!”
冲着门内的太后眨了眨眼睛,林初晓坏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太后和秋嬷嬷可以出去了。
这才若无其事的转过身,“陛下想好了?”
景仁帝面上拂过一抹委屈,咬牙点头,“来吧!”如战士下定决心赴死一般坚决。
却看得林初晓差点笑出声来,好一顿折腾,这位神级病人终于安静下来了。
从林初晓的俯瞰视角,将景仁帝全程表情包一览无余,若非当下的严肃情况,她真的要喷出口水,笑出声了。
等景仁帝的智齿拔完,林初晓额头上已凝了一层细汗。
由于手术时间比预定的推迟了许久,所以林初晓不得不夜宿在宫里,持续观察景仁帝的情况。
琰王府的马车空荡荡回到府中时,祁邵琰的面色阴沉至极,丁七都不敢直视他的眼。
“给临安公主府送信,请公主入宫。”思忖片刻之后,祁邵琰命令道。
丁七声音微小,“爷,王妃毕竟是给陛下诊病,深系陛下的安危,当不会出事吧?”
屋内顿时如置寒冬,气氛冷凝了几度,丁七不敢再言语,忙叩拜下去,“小的遵命,这就去公主府请公主殿下。”
出门时,丁七的后背已被冷汗打湿了,越发琢磨不透自家主子最近的状况,有时待在书房里,看书都能突然诡异笑起来,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从前七八天在外忙碌不回府都成,如今竟每日都要回府睡觉,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从前王妃又不是没留宿在宫里过,哪就那么吓人了!
临安公主是明白祁邵琰的,听闻林初晓要留宿皇宫里,立刻连同奶娘带娃娃一起上了马车,直奔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