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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副主司何腾的动作,超乎以往的快,针对太子及其党羽的几个人的所行之罪,严查到底。
最后整理出了比祁邵琰当堂承报的还要多至少一倍的证据。
祁丙衡坐于牢中,听着狱卒整日禀报的刑部动向,只朝着小窗的方向看,不说话也不动作,犹如一尊雕像。
祁邵琰站到门口的时候,狱卒们都吓了一跳,想要提醒,被他拦下,一应人等都退到了远处。
静默许久,祁邵琰开口,“想了这么久,你可想通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祁丙衡一点都不意外,头也没回的讥笑起来,“真没想到,本太子沦落至此,上门探望的人,竟然会是你。”
须臾,他回过头,双目冲血,面目疲惫,不过几日的功夫,人已经消瘦了大半,“那些证据,你是从母后那里拿到的,对吧?”
母后,自然就是指“韩嫔”了。
祁邵琰轻轻一笑,“还不算笨,看来你想通了。”
“本王下头那些人,跟你无不有仇恨,他们是断然不会听凭你吩咐的,但那罪责中很多事情,本王根本就没沾染过,能够指使他们出手的,除了母后,没别人了。”
皇后当初也是好心,却用错了方法,将收敛钱财作为帮太子积攒根基的主要方式,一步错步步错。
这件事本来瞒得死死的,偏韩嫔身死之后,因不放心那几个帮着做事的人,担心他们会出卖太子,所以亲笔写下手书,将这些年暗中指使那些人做的事情一一记录,嘱咐伺候的人,务必亲手交给太子。
计划很美满,结局却很悲惨。
这封手书恰好被隐品阁在宫中的眼线给劫下来了。
证据落在祁邵琰手里的第第三天,就是太子借用辰王的人,行刺祁邵琰的那天。
一切水到渠成,恍若天助。
祁丙衡苦笑着,一行热泪从脸颊滑过,“祁邵琰你别得意,就算本王这次死了,也会在九泉之下整日诅咒你,家宅不宁,妻离子散!你跟林初晓根本不配,你们就是两路人。”
琰王淡漠的勾起嘴角一抹弧度,“祁丙衡,你本来不必这么早落狱的。”惹怒祁邵琰的,就是他敢觊觎林初晓。
不跟他废话,他声音更沉,“同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辰王身上,当不会是你如今的结果。于陛下而言,你,不过是个过渡罢了,当初提你上来,就是权宜之计,即便此番没有本王的顺水推舟,你也有落马的一天。”
祁丙衡双瞳微紧,“你胡说什么?”脑海里却瞬间闪过了无数道信号。
“他真正属意的人是谁,走到最后方能知晓,总之不是你。”琰王声音冷沉,居高临下的看着祁丙衡那孤苦的眼神,“这不可能,父皇一直都是宠爱我的,看重我的!”
“如今宫中,玟贵妃掌权……”祁邵琰回过头,毅然往牢门方向走去。
“你站住!你给本王回来!本王的话还没说完呢!来人啊,来人啊!都给本王滚出来……”
……
经过两天的观察,怡贵妃的情况稳定了许多。
辰王和玟贵妃接连往怡贵妃的院子里送了不少东西,按照祁邵琰的意思,全都封到库房中了。
怡贵妃对那些贵重物件,从来不感兴趣。
她仍旧过着自己平淡的日子,皇帝来时,也照例敷衍。
看着形同陌路的皇帝和怡贵妃,林初晓将熬好的药交给宫女,“这是最后两天的量,切记好好保管,服用过后,母后的身子就会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