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因为翁斌和随从们的情况已经暂时稳定住了,所以林初晓并没有给他们用氯喹,只是先拿少年做了个相对性的实验。
因为怕他后半夜随时出现突发状况,她索性让人搭了个简易的小床在少年的屋子旁边,裹自己的防护服,睡得并不安稳。
时醒时睡,她似乎在梦中听到有人唤自己,就在林初晓惶然睁开眼睛之际,对上了少年那晶亮的眸子。
她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嘿毛头小子,你这样怼脸似的打量,很吓人的!不好好睡觉爬起来干嘛?”
少年无奈的看着她,“林大夫,是你爬到我的床边来的,我是打算叫醒你,让你回去小床上睡,若是在我的床边趴着一夜,明日早起你的脖子会酸痛的。”
林初晓这才发现自己坐在鞋凳上,双手趴在人家床边,“我,我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真是睡迷糊了。”
“冒昧的问一句,您今年多大?”少年的声音十分的响脆,犹如清泉撞击石间,听得林初晓瞬间精神了,“过完年十七了,你呢?”
“过完年十四岁。”
“跟我弟弟同年。”
“您跟我姐姐同年。”两人异口同声。
林初晓对这个长相阳光,声音清爽,又笑容灿烂的少年印象很好,下意识的想到原主的弟弟,如果他还活着,大概也就是少年这个年纪。
“都能坐起来了,看来你好转了?”
“额头还是有些人,但身子已经有些力气了。”
“那就是好事儿,明天早上多进些粥,年轻力壮,很快就会好的。”
“我看见林大夫就感觉特别的亲切。”
林初晓已经躺下了,闻声微微一笑,“我也是这样觉得。”
“你早些睡,等我好了,咱们一起去吃好吃的。”
“这个好!”很快,鼾声代替了笑声。
祁邵琰这一夜并没闲着,他就站在驿馆的墙根儿里头,丁五守在外头,“临安公主的丧事传回来,朝廷都炸了锅,如今有两种声音,一个主战,一个主和,战派的打算用西决国斯络公主作人质,对西决开战。他们自以为理由很充分,觉得西决国现在根本拿不出什么可以敌国的将军,因为战王殿下数月之前就重病闭门不出了,甚至连朝堂上都没了他的影子,若不这会儿趁机将西决国平灭,更待何时。”
“和派主张忍气吞声,按原计划迎娶斯络公主,他们自诩不会判断错,如果西决国有那个胆子要杀害咱们的和亲公主,必定不会先一步将斯络公主送过来。所以杀害临安公主的人,未必是敌国,一旦被敌国发现这是咱们自己的内乱惹出来的,只恐怕现在的和亲局面都难以维持,所以迎娶斯络公主的动作一定要快。”
“各执一词。”
丁五问道,“按照主子的判断,皇帝陛下会如何选择?”
祁邵琰嗤笑一声,“他……对别的国或许没有定论,但对西决,能不打,他就不会打。”
“只是这样一来,斯络公主的境地,就有些难堪了。”
虽然杀害临安的凶手尚未查出,但人终究是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