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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病这边负责把守的人最多,出口处算上丁五在内,得有二三十个人。
同其他两个病区的围栏都不同。这边的墙却只是简单的木板拼凑,墙高有两米,墙以外三米还划了一个大圈,一般人等是不能随便踏入圈内的。
轻症和普通症的围栏都是用砖瓦堆砌而成,毕竟关着的人还能走能动,所以墙体要相对结实一些。
林初晓还是刚刚才得知,原来祁邵琰为了鼓励百姓们来集中地待着,在三个区域增加了每天两顿的免费粮食,虽然分发的不过是一些填补饱肚子的流食,但至少是人吃的东西。
对于只能啃草皮的百姓而言,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如此一来,有病症却躲在家里的人数大幅度锐减,来了这边之后更容易集中管理。
“祁邵琰人呢?”林初晓带好手套,掌心攥着药箱,不等丁五回答,已经冲入三米圈内,“按照刚刚的分组,第一组三人跟我进来,其余人等在这里,不得乱走。”
“是!”卫晴和其余两个孪生姐妹花紧跟着林初晓的脚步。
路过丁五的时候,分明瞧见他跃跃欲试抬起来的手臂,可在林初晓过去的瞬间,那手臂又收回去了,“王妃!小的知道拦不住您,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不然王爷必饶不了我!”
“放心吧,你的命在我身上好好揣着呢!将城里还能动弹的大夫都叫过来,一个时辰后我要见到他们。”林初晓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过道中了。
虽然在京都已经看过翁斌、祁羡东等人的病情,但冷不丁面对这么多的病患,林初晓还是震慑住了。
用“哀嚎遍野”来形容,毫不夸张。
三日疟从发热器过渡到出汗期后,人基本上就虚脱了,那种濒临在有意识和无意识之间,又浑身都伴随着痛苦的感觉,非常人所能承受。
重病患大多没什么力气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嗓子眼里发出“哼哼”的声音,近似于悲鸣。
卫晴和孪生姐妹花陈冬,陈梅登时就傻眼了,跟在林初晓的身后恍若没有意识的机器,纵使是见惯了血肉的她们,都受不了当下的场面。
倒是林初晓,在起初的震惊之后,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打开药箱,发现里面满满都是药,几乎要塞不下了。
她按部就班的一个接着一个给病患把脉,说脉案,身后的卫晴记录,并且跟着林初晓学习。
在给二十个人打了针之后,林初晓兑好了第二十一个,直接把枕头交给了卫晴,“搞快点!”然后扭头去给第二十二个人把脉了。
卫晴拿着枕头的手都在颤抖,硬着头皮按照记忆中林初晓的动作扎了下去……
忙忙碌碌,一个时辰的功夫,林初晓四人处理了不下五十个病患。就在调转方向准备出去跟大夫们会面时,陈冬突然注意到返回路上一个墙根旁特别搭建的帐篷,“那里……是什么地方?”
卫晴眯了眯眼睛,“合着重病区里,还有特殊待遇?”
“先别管了,出去听听外头的大夫怎么说。”
几人挑着人少的地方往外走,步履维艰。
就在他们靠近帐篷的时候,帐篷帘子突然被掀开,一个戴着面罩的中年男子捧着个托盘走了出来,瞧着重病区里还有能站着的人,他显然很吃惊,又看到林初晓、卫晴等人的装束,不由多瞄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