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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令辰快步奔上来的时候,神情并不太好,将提着的酒坛子交给怡贵妃身边的宫女,恭敬对着她拱了下手,“贵妃娘娘,这是父皇特地命本王带给你的,今日是七弟的生辰,父皇说用他珍藏的酒来配宴席,最好不过了。”
怡贵妃瞄了一眼那酒坛子,上面用红纸黑字写着‘松萝’。
只一眼,怡贵妃的面色立刻沉了下去,直接扭过头去,再也不肯多看那酒坛子一眼。
祁令辰显然没有眼色,还故意搭茬道,“我等凡是过生辰,大部分都是在宫中陪同父皇和母妃一同庆祝,七弟真是悠哉,能够在自己府中过个惬意的生辰,不必在宫里头拘着。”
这话就很别有用心了,如果是关系很近的,倒是可以理解为随意谈天,但是如果林初晓和怡贵妃没能好好回答的话,就会被人曲解成为生辰不在宫里头过,是一种躲过皇帝的自由过法,比跟皇帝一起用饭更舒坦。
“辰王殿下也该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跟陛下好生说说,毕竟,无论父子还是君臣,都要明明白白知道对方的心意,才好交流嘛,我们王爷便是如此,在陛下的面前从不遮掩,倒是辰王殿下,对过往生辰不满意,也该跟陛下多沟通才是。母妃,咱们快走吧,不然王爷在家怕是要等急了。”
三言两语间,就把包袱丢了回去。
祁令辰冷冷一笑,望着婆媳远去的方向,双眸微眯成危险的弧度。
从上马车到抵达琰王府门口,怡贵妃刻意避开那松萝酒的方向,看都不曾看一眼。
下马车的时候,嬷嬷十分有眼色的先一步将酒坛子拿下去,直接交给队伍最末端的宫女。
没了酒坛子在眼前晃悠,怡贵妃的神色清爽了许多,见到祁邵琰之后,更是重新展露了笑颜。
仲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府上但凡有重宴,她都只在厨房忙活,很少上厅堂。
当看到小丫头将皇帝赏赐的松萝酒端到厨房传菜桌子上时,她的目光略一凝重,“这是……”
“陛下赏赐的,说是给王爷庆生时用。”
仲娘叹了一声,“王爷平日里喝什么,就端什么吧,这坛子酒,别送上去了。”
厨司的丫头一脸懵,“陛下赏赐的,不端上去,会不会传到陛下的耳朵里?”
“怡贵妃和王爷都不喜欢看到这坛子酒,宫里窖藏了多年的酒中,唯独这酒陛下一口都不曾喝过,每次都是原封不动端上桌子,又原封不动拿回去,关于这酒,故事太多了,如果你觉得自己能担得起冒犯王爷的风险,不妨试试。”
皇宫里别的宫殿的事儿,仲娘或许不了解,但是御前的活儿她干了多年,对皇帝的了解,已经到了细枝末节的程度。
小丫头吓得够呛,赶忙将酒坛子搬下来了,“多谢您提醒,那我得赶紧去拿王爷的‘君子觞’。”
家宴气氛很融洽,怡贵妃跟祁邵琰难得在轻松的环境下母子相聚,所以饮了不少的酒,林初晓从始至终都在观察着这对母子,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
像是两人之间有一种既生疏又熟悉的距离,祁邵琰和怡贵妃都尝试着朝对方更近一步,但就是有什么东西隔在两人的中间,让他们不能够坦诚相见。
酒至半酣,林初晓借着去茅厕的机会,离开了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