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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祁令辰要送去西决的信件,的确落在了祁邵琰的手里,但却不是他当下承报给景仁帝的这一封。
这是事后林初晓才晓得的,祁邵琰这只狐狸打定了主意要让祁令辰自己在皇帝和朝臣们面前交代,所以只找了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纸,临摹着祁令辰在原信封背面画下的图案copy了一份,又用完全不是祁令辰笔迹的写法写下了这封信,内容虽差不多,却省略了最为关键的卖土求荣那部分内容。
景仁帝是早就知道祁令辰跟西决有来往的,儿子们心中对皇位的期盼也都是一个皇子的理所当然。
但任何一个领导者,在看到有可能接任自己的下属为了得到这份职位,向与自己为敌的一方乞求帮忙,并且允诺将来上位之后的合作时,都会愤怒的青筋暴起,雷霆震怒吧。
可景仁帝万万没想到,祁令辰许诺的竟是割让城池,这可是景仁帝最为不齿也平生最恨的做法了。
得知自己曾经寄予众望的儿子竟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是既愤怒又庆幸,心里最多的还是窝火!
祁邵琰一箭双雕,既逼得祁令辰在众人面前自陈罪名,又巧妙的在景仁帝跟前示了一下弱,弄了一下拙,展现出他并非有本领真的能拿到祁令辰的信件,不过是卖弄了一下小聪明罢了。
而真正能跟西决那边通气的,只有祁令辰一个。
朝臣们惊愕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辰王可是险些就成了皇位继承人的人,倘若没有琰王的存在,真的让他坐上了皇位,那么三座城池之后又是三座,三座又三座……
伏商岂非迟早有一天都被送光了?
心有余悸的垂下头,想到他亲老子此刻的愤怒程度,大伙儿连喘气都刻意压低了声调。
景仁帝将信纸揉戳成团,起身,走下殿上头的台阶,来到大殿中央,来到了跪着的祁令辰跟前,抬起一脚,郑重祁令辰的肩头,将他踹的人仰马翻。
祁令辰不敢含糊,跪爬着换个位置继续跪,耳畔传来景仁帝的叱骂声,“你个没根骨的,枉朕辛苦磨砺了这么些年,竟教出了你这样的货!罢了,朕也累了,剥去辰王的封号,你下半辈子就安安生生在王府里待着吧。”
换言之,他比祁丙衡也就稍强那么一点点,没了封号,却仍在皇籍,享着一个皇子该有的待遇,但仅此一辈了,下一代想要有多大的荣耀都不可能了。
这对祁令辰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打击。
让他一个有傲骨的人今后都猫在辰王府中,看着外面天气转变,等着他曾经仇恨的人走上皇位,再转头将自己杀了,还不如现在死了干净!
“父皇,邵羿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儿臣不甘心!”
他就算下地狱,也得拉上一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