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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与讨论八卦的激情相对比,朝中官员还是更想要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对于宫宴的后半段重点剧情,每家每户的女眷都在归家途中,甚至回家之后展开了刨根问底的追问,但付出努力的程度并没有跟实际收获的效果成正比。
人们只道琰王跟辰王两个夺嫡之争惨烈,辰王甚至不惜对琰王进行“人身世”攻击,但最终以失败告终,至于他指控的一项项,均被景仁帝力证为不实消息。
这些都是后话了,只说当夜里景仁帝从福宁殿出来后,没有回御书房,也没有去任何妃嫔的宫里,只跟齐公公说屏退左右,然后让老齐头儿陪着自己在后花园多转转。
主仆两个走着走着,便来到了瑶岑宫门外,一股幽幽淡淡的花香自院内飘出,齐公公早已猜出自己主子的心思,没敢点明,只是先一步区探了一下,回道,“陛下,怡贵妃应是睡下了,屋内烛光都灭着。”
景仁帝面色不变,静默良久抬步走了进去。
齐公公按例高声喊了一句,“皇上驾到……”寸秒之后,屋内烛光燃起,不一会儿,一个年长的嬷嬷便出来了,兀自站在门外,挡住了景仁帝和齐公公的去路,“老奴给陛下请安,陛下夜深露重还来探望贵妃娘娘,娘娘实在惶恐,不过今天宫宴上大闹了一场之后,贵妃娘娘乏了,已然睡下,还请陛下有什么事明日再传人来比较好。”
景仁帝一看见这个老嬷嬷就头疼,从怡贵妃入宫的那天起,这老婆子就是陪伴在侧的,细细算起来,景仁帝见这老婆子的次数倒是比见怡贵妃更多,因为大多数他主动登门,都被老嬷嬷给回绝了。
今天,他不想吃闭门羹。
景仁帝恍若未闻,冷着脸一脚将门踹开,老嬷嬷被齐公公拉住,他不动声色的摇摇头,暗示老嬷嬷:今天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的。
老嬷嬷担忧的望着景仁帝消失在外殿的身影,幽幽叹了一声。
景仁帝阔步来到内殿,见烛火旁的怡贵妃正穿着常服,发髻已散,乌黑的秀发如墨所洒,披散在周身,她正在纳一个鞋底,穿针引线的动作十分娴熟,幽暗的烛光下,她从容的抬头,迎上景仁帝的目光,没有旁人在,连虚礼都省了,坐在原地动都没动,“有什么话且快说,天色不早,我要睡下了。”
景仁帝本来就气不顺,见状更是犹如愤懑卡在喉咙里,沉郁不已,“怡贵妃,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身份?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牢牢记得呢!”怡贵妃端着温婉的面孔,声音却透着十足的古怪。
景仁帝只作不察,问道,“当年,你诞下的男婴,究竟一个还是两个?”来时的路上,他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当年的细节,推断着若是真的有什么疏漏,大概就是这个了。
怡贵妃低头,静默半晌忽而笑起来,“现在说这个,还重要吗?陛下,看看你自己的儿子吧,死的死,关的关,都说上天有眼,十恶不赦之人迟早都会有现世报,即便不报应在他自身,也会累及下一代。”
她耸耸肩膀,省略了下半句。
景仁帝满面通红,“你别以为朕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