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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齐公公作为自己的内应,祁邵琰还是下了蛮大功夫的,自打他战败而归时,劝服从工作开始了。
直到前些日子,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景仁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的卧病在榻,他的头疾发作,皆不是什么太医无能诊断不出来的无关痛痒的小病,而是慢性中毒。
打从邵羿代替琰王入伏商的那日起,他便计划好了一步接着一步该做什么,他来,就是为了要祁氏一族的性命!
利剑搁在祁令辰的脖颈上,祁邵琰眸色森冷,“陛下,我当日说过,若不想我杀掉祁令辰,你最好将他藏好了。”
扭头看向景仁帝,祁邵琰的笑容透着残忍和嗜血。
景仁帝眉头猛跳,“你敢!祁邵琰,这里是御书房,你敢在御书房动剑?你简直胆大包天!”
“他!他可是你的兄长啊!”皇帝急的直跺脚,却愣在原地不敢下台阶,他暗中捏了齐公公一把,示意他赶紧传信给禁卫军。
祁邵琰淡眸轻扫,“皇帝陛下,都这个时候了,您还装得下呢?”俊美的面庞闪过一道厉色,“兄长?谁是兄长?他吗?”
手下的剑更加重了一分,祁令辰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祁令辰心跳加速,双手老老实实的张开在两侧,丝毫不敢动作,“祁邵琰,邵羿,你放过我,放过我,我错了,不该对你母妃下手,是我的错,可是……”
“你没资格提她!”祁邵琰剑锋微偏,骤然打断祁令辰的话,寸秒的功夫,便将祁令辰一侧的耳朵削掉了一半。
祁令辰只听到“唰”的一道脆响,耳畔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他惊叫起来,惨声震彻整个御书房。
祁邵琰拉着他后退,将御书房大门关了,外间的禁卫军们听到声音已起了疑心,凑上来问道,“陛下?王爷?可有事?”
景仁帝看着祁邵琰晃动着软剑的动作,稳稳道,“无妨!都退下。”
祁令辰提紧一口气,不敢再发声。
祁邵琰嘴角微勾起霸道的弧度,“皇帝陛下,我此来伏商,是为父兄的两条人命,以及当年被你一并灭口的叔伯们讨债的,祁丙衡算一条、祁令辰也算上一条,总共死了多少,你我心知肚明,不如你来算算,我再杀多少个,能凑齐?”
他的话掷地有声,却恍若重石击荡在景仁帝的心头。
他晃了晃身子,终于站不稳了,“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早就知道。”
“托你的福,这些旧事,从小在我的耳边翻滚着,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目光转向缸里的云冰,祁邵琰眸光略沉,“楼彻藏了你这么多年,还真是煞费苦心,可惜送来的还是晚了,我的准备都已做足,这会儿身份暴露也无所谓。我倒是该感谢你们,促使计划提前。”
云冰冷冷的盯着祁邵琰,咬牙切齿,“邵羿大将军,真是好久不见了。”
遥远的记忆再次鱼贯而入,云冰杀了琰王之后原本直接逃离就没什么性命之忧了,可惜他为了能够给伏商皇帝一个完美的答复,就多留了半刻钟,在见到邵羿冲入帐篷跟琰王辞别一幕后,打算离去的云冰却被丁五给逮了,落到邵羿的手里,他生不如死,被砍断手脚,生生挂在扎帐区旁的一棵树上放血,险些被野狼当烤串儿给撸了。
若非楼彻的人及时相救,他真的没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