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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禁卫军的分队可是有很大讲究的,为防止有势力勾结威胁皇权,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分兵列队之间的人员调动。
偏巧今天护着御书房的那一队,是半个月之前换来的,他们每一个人的背景都不深,甚至在京都都没有过深刻的关系,别说九族了,两族三族都没有。
这些人大多是以前有过功赏,被景仁帝一高兴给提拔上来的。
亲手提拔的人,竟然一掉头就甩了他结实的巴掌。
平常禁卫军内的人员选拔,都是要选世家大族根基颇深的,既要是皇帝信赖的一方,也要有所牵绊,这样的人用着更放心,他们冒险的几率也很低。
但是消失的这一批……
齐公公犹记得他们是去年辰王举荐的,景仁帝查验一番之后,二话不说就给准了。
暗探邵羿的手段之高,布置之深,齐公公挑拣着重要的不重要的都向景仁帝和太后一股脑禀报了。
景仁帝又气的不轻,太后一朝听下来,也懂了个三两分,她倒是没说什么,只连连叹气,“怡贵妃那边呢?”问出了一个让景仁帝至今都忽略的问题。
“贵妃娘娘的瑶岑宫,一切如常。”齐公公回道。
景仁帝眉头微挑,表情莫名复杂起来。
太后推测道,“或许那孩子还有别的考量,今日在御书房同你说的都是气话也未可知。”
景仁帝摆了摆手,“他这是故布疑阵。”
郭院判提着药箱也提着心胆来到床畔,替皇帝把了脉之后,说了一些肝火过旺,动怒上了身子之类的话,又开了调理的方子便退下了。
嘱咐景仁帝不可多思多虑。
但这恰恰是他为今之计最不得不做的事情。
等太后和太医都走了之后,景仁帝要来纸笔,开始纷纷扬扬的计划起禁卫军的安排来。
齐公公看着心惊,暗自揣度着。
倘若御书房周边的禁卫军只是琰王故意调配的第一步,那么之后景仁帝的安排,会不会是踩入琰王更深一重的陷阱呢?
他立刻发觉自己的想法太危险了,忙摇了摇头将念头挥去,为景仁帝递上一杯温水,听着皇帝那粗重的喘息声,齐公公眉头深深皱着,暗叹皇帝的身子,果然已经在下坡路了。
细算其中“功劳”,齐公公自己竟也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他愧疚难当,但却也满腹无奈,人活在世上,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苦衷和目的,既决定了,就不能反悔。
这日御书房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在景仁帝的刻意掩盖下,皇宫仍继续运转,那日羡王进献的所谓奇石,也像是从未存在过,凭空消失了。
晴妃是个很识大体的人,不该她问的,从不会多问一句,所以在她的稳定之下,后宫也是一切如常。
但随着禁卫军的大批量换血,许多人已窥见了这平静之下的暗潮汹涌。
玟嫔一大早便收到了羡王府的来信,祁羡东每隔几日就会将祁令辰的状态交代一番,此次直接说明了他的失踪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