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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王虽已独立出府,但他的丧事被皇帝破格批准,在宫内同玟嫔一起操办。而羡王的死因,也被太医院出面证实了是“病故”,晴妃很能干,宫内上上下下掩盖的一丝不漏,只笼罩在一片素缟之下,气氛也随之而沉寂了下来。
不过三两天的功夫,祁慕南所住的宫宇成为了宫内各处的焦点,原本不受待见的祁慕南也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众星捧月”。
宫里的拜高踩低他一向都眼熟,纵使经历过,也是“踩低”的那部分,如今竟也轮到“拜高”了。
不过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皇位于谁那是景仁帝的事儿,光穿管司的烂账就够他张罗的了。
风啸简直忙的脚打后脑勺,自从明远侯府孟姨娘去了之后,楼彻增援来的那群人便肆意张狂起来,也不知他们从何处窃取到的穿管司内部资料,前些日子还只是一个接着一个捣毁他们的内部接头点,现在开始朝着内部重要人物去了。
用的是穿管司当初对付他们的办法,逐一击破,不投降就人道毁灭。
连着数日,穿管司已经莫名消失十多个骨干了,这对于祁慕南和荣娘等人,不可谓不是个挑战。
御书房
齐公公看着手捧锦匣的皇帝,大气不敢出一声。
景仁帝取出那传位昭书,点燃烧成了灰烬。
糊味在殿内萦绕了许久,终究在景仁帝的一道道叹息声中消散而去。
郭院判进来把脉的时候,提紧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立到皇帝跟前,把了脉之后越发觉得情况糟糕,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这自然且下意识的反应被景仁帝抓了个正着。
郭大人面上的局促瞬间一闪而逝,他讪笑着收了手,于下手处叩拜了一番,“陛下……老臣斗胆说一句,您真的不可再操劳了。”
这句嘱咐恰好的转圜了郭院判刚刚的反应。
事实上,皇帝的身体已然是掏空的躯壳,这个节骨眼上,一个小小的风寒都能要了他的命。
太医院整日提心吊胆的,每个替皇帝把过脉的人都了解他现在的实质情况,但此事意会可,言传不得。
十多日的功夫,皇帝已经连连昏倒三四回了,觉睡不好,饭吃不好,光靠着一天几顿的补药撑着,能熬到几时?
景仁帝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是啊!为着伏商,朕也该撑下去。”
这话很突兀。
齐公公深埋着头,郭院判尴尬杵在原地。
节骨眼上,小太监进来传话,“陛下,晋南侯求见。”
“有请。”景仁帝眸底亮光闪过,不耐烦的挥手示意郭院判退下,齐公公知趣的借着去后殿侍茶的借口,留出了单独的交流空间给久未见面的君臣二人。
晋南侯是跟明远侯同时封侯的,只不过老晋南侯于不久之后便在西决的大战中亡故,嫡长子袭爵,三十左右的年纪,古铜色的肌肤,身材健硕,连年战功赫赫,成绩仅次于琰王。
他本戍在东境,保当地一方安乐,月前收到景仁帝急召,带着任务一路奔袭回来,总算在约定的日子前夕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