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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尸的容颜已无从分辨,只剩浅层的焦肉还包裹在头颅的骨头上,看骨架这分明是一具男尸,他的一条大腿仅剩一半,剩下的半截直接从腰部以下就炸掉了。
整个人是趴在地上的姿势,胳膊的动作有些古怪。
聂卫平七尺男儿,眼泪如雨洒下,颤抖着去够那男尸的前臂,不等碰触,忽听得祁邵琰的声音,“怎么会是这样?”
这句话若是换个版本来问,大概就是:怎么会炸成这个样子?
灭火队的队员对祁邵琰十分恭敬,暗暗想着琰王殿下如此体察民情,竟然在爆炸的第一时间就带着侍卫们作出了回应,暗探的同时,心头不由得生出了敬畏之意。
钦佩且满怀敬意的目光从祁邵琰的面上拂过,灭火队的队员解释道:“这个男的待着的位置很不巧,一墙之隔就是埋火药的地方,他半截身子都被炸飞了,腰部以下被压在了房梁下头,动弹不得。”
这种情况下,别说是绝顶高手了,就是神仙大帝也没法转圜。
“女的是后赶过来的,大概瞧见了他的惨状,又没法子将他救出来,于是抱着他的头,一块……”灭火队的没能说下去。
祁邵琰眸色渐沉,深渊般的眼底晃过一抹厉色,“搜寻的人,可有动静了?”
“当务之急是西城那边,齐元成,还有一个齐元成,我听的很清楚,那几个姑娘说的,此番就是为要了穿管司两个掌门的性命,荣娘已经交代在这里了,那就剩下齐元成了。”
祁邵琰寒瞳一凝,“你怎么不早说?”迅速给一旁的丁七使了个眼色。丁七火速带着一队人赶往西城方向,这时已近深夜,京兆府衙役和禁卫军相继赶来,当看到琰王亲自坐镇时,也都放心下来。
问及事发来由时,琰王只一句话:还在调查。
便将两边的人都给打发了。
他早已经命人将成衣铺两截的路都封死,外不能入,里不能出。
至于住在附近的,大多都有后门,没有人会被家门给憋死。
眼看着场面就快稳定下来,只剩等着丁七那边的回信了,冯鑫突然惊叫着坐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诈尸一般朝着成衣铺的方向爬,一边爬还一边喊着“荣娘”。
当她爬到路中间时,模糊湿润的视线一定,这才恍惚间发觉成衣铺已是一片废墟。
嘶吼着喊了一声“不”,却是满喉的泪咸。
董兴也醒过来了,是被冯鑫的惊叫声震醒的。
他呆呆的坐在原地,良久才木讷的转向祁邵琰和聂卫平的方向,“她们简直不是人,我们中计了。”
这会子功夫,但凡有脑子的,都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轻敌,所以中招。
六个字足以形容穿管司这一来一回的遭遇,只是,两条性命换来的教训,实在太惨痛了。
接近子时,丁七快马飞奔而归,“西城守卫着的穿管司余众,尽数被灭了口,齐元成重伤,但仍有一息尚存,小的已命人找了就近的郎中,唯恐不妥,特地来接聂大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