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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南的册封大典,很中规中矩。参照着景仁帝当年的惯例,又添加了一点。
按照礼部的章程,原本还想要更盛大的,但是祁慕南抬出了景仁帝的新丧,便将很多跪啊拜啊的多余的不能再多余的礼节程序给省略了。
这倒是为他的膝盖减负不少。
当了皇帝,祁慕南才知道,要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每天接受着大伙儿跪拜的大礼,那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就是,册封大典这一天,他要把一辈子的跪拜礼都给一股脑的行完。
因尚且没有成婚,且及冠之年都不到,所以新皇帝的后宫空空如也。便也免了许多册封大典上的程序。
只按照惯例将晴妃侧妃为太后,她之下依次册封了。
朝臣们都很好奇的琰王,却并没有出现在册封大典之上,许多人还交头接耳的议论来着。
等大典结束之后,方才知道,琰王殿下是偶感风寒,身子不适,怕自己冲撞了新皇帝的喜气,便没有出现在大典上。
许多过往并不看好琰王的朝臣们暗自揣测,是否琰王殿下因为没有得到皇位继承权,所以小肚鸡肠的在家里闹脾气呢。
甚至还有人揣度着琰王殿下或许已经开始暗中谋划起什么大动作了。
猜着猜着,大伙儿渐渐寻摸出不对味来,琰王府,太寂静了。
除了整日照常开门的门房,出入进出的马车无,采买无,单来往送菜的还有,但那所用菜量已是大大缩减。
直至新皇登基后一个月,皇帝才对外公布,琰王经历过一场重病,了悟了人生,卸去了朝中所有职务,说是要置办良田,身归乡野。已带着王妃离京而去了。
待有心之人这会儿再去探查琰王的去踪,哪里还有半片影子?
这些都是后话。
伏商新帝登基,不仅朝内轩然,列国更是不久后得闻了消息,纷纷打探起这位新皇帝的行止德貌。
据传,新皇帝在册封大典后的首次上朝,便威慑力十足的镇住了泰和殿的场面,令一众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朝臣们大为惊叹。
虽派头和架子还端的不是很稳,但对朝务的处理态度,乃至分寸的拿捏都是恰到好处。
只两天,便将刻意出难题想要为难他,甚至有苗头要立“监国”,亦或“垂帘想法”的一众官员打发的服服帖帖,让他们不得不乖乖就范,还挑不出半点错处。
祁邵琰风尘仆仆的半路上,偶听闻京都传来的喜讯,都是一笑了之。
好消息,也仅止于此了。
赶往西决的一路上,祁邵琰不断接收各个方向传来的消息,有伏商的,有奉苍的。
奉苍那头儿就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了。
在祁邵琰踏足西决边境当日,换上西决风格服饰时,一旁的丁五忐忑的念到了快信的最关键处,“琰王妃,被……被人中途劫走。顾绘一行人等徘徊在该处两日,未寻到踪影,便只得带着斯络公主继续赶回西决了。”
信念毕,屋内寂静无声。
祁邵琰周遭的阴沉,缓缓的蔓延到整个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