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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一次教训,所以荆向宸这次考虑的很周到,不仅将林初晓和卫晴安置在了左丞相府附近的驿站里,还派“专人”看着她们房前屋后,甚至连驿站的墙根都守着人,更别说是她们二楼窗口正对着的一楼院子了。
几乎看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林初晓只想说:您多心了。
这次她压根就没想跑好么!
但是夜里仍然睡得不是很踏实,担心小团子。
初当妈那会儿,小团子闹夜奶,虽有乳水尚红的奶娘,或许是当妈的第六感,每每小团子在隔壁间哭泣,尽管声音很小,她都能从睡梦中惊醒,所以不喂奶却也不影响夜里起来好几趟。
那时候林初晓唯一的愿望就是睡一个好觉,睡一个不担心儿子的踏实的好觉。
后来小团子渐渐大了,自己开始将一些可以调理的药入到奶母的饭菜中,他吃着乳汁身子稍稍好了些,加上睡眠习惯的渐渐调养,也就好很多了。
但林初晓还是忍不住忧心。
她是一个心不大的母亲,对小团子的生活起居处处忧虑,今个怕这个,明个怕那个,起初听到些微动静都要大惊小怪,还是后来周嬷嬷一点点劝说着,她的心绪才渐渐放开。
如今,是小团子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年零一个月以来,林初晓第一次距离这么远的,跟儿子彻底分开睡,闭上眼睛就是小团子找娘时哭得满脸是累的模样,林初晓真真觉得心都碎了。
她一年多时间里,也曾多次想念过邵羿,却从没有今天晚上这般炙热的思念过一个人。
翻来覆去的酝酿睡意,林初晓不住的提醒自己,一定要睡好,不睡好明天的仗都未必打的漂亮,就这样翻来覆去的将近两个时辰,她终于浅浅的睡去。次日天刚亮就醒来,尽管将自己窝在暖和的被窝里,仍旧没法睡回笼觉了。
早饭驿站还是比较体贴的,虽都不是什么精致的菜样,贵在量大,管够吃。
林初晓和卫晴默契的吞了几下口水,看向满桌子的稀粥、馒头、肉包子、小咸菜之流,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些,若是十个壮汉一起吃,怕是也会剩下许多吧。”林初晓臆测。
卫晴响应的点头,“太奢侈了,太浪费了。”
一年多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过着,她们都快忘记清贵人家的奢靡生活是什么样的了。
早饭过后,二人着重调整了一下穿衣打扮,林初晓特意穿了一身淡紫色的云纹灰鼠袄,更衬得她人端庄柔婉,卫晴看得直摇头,“主司,你是要在丞相府长待的,虽然第一印象很重要,但若回头她们都琢磨出你是什么人了,再去琢磨初次见面时你穿着的衣服,难道不会很讽刺么?”
林初晓“嘶……”了一声,警告卫晴,又将鬓边斜插着的珠钗拔下来一只,“不用太招摇,介于中档和寒酸之间就行。”
“那就是中下档呗。”
“你最近嘴贫了啊!找机会再修理你。”
二人走出驿站,一架深灰色锦缎绣山图的小马车已停在门口了,马车旁一匹高大的骏马,骏马上坐着月白色长袍裹身,脚踩团云纹黑底长靴的荆向宸,“等你们许久,那边快等不及了。”
因为上次的经验教训,荆向宸特地没有提前打招呼,而是今天一大早命人递了自己的拜帖送到凌家去的,原本准备出去进香的凌夫人顿时惊喜若狂,激动的当场流下眼泪,张罗着竟要跟荆向宸一同来接人了。
还是被凌家老夫人拦着,这才按捺住了心性,只在家中坐等着,却已是度分秒如年了。
因为是距离很近的驿站,所以林初晓计算了,总共也就几分钟的马车程,甚至她下车走都用不了多久。
刻意想让自己的心情放松下来,路上她便手指纤纤的挑开车窗帘向外看,一大早,街上有奔忙的路人,有开张做生意的小摊贩,大部分都是卖吃的,马车里都飘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