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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宋的激动劲儿简直溢于言表,甚至额前因为跃下时乱起来的一绺头发都来不及管,兴致冲冲的看向林初晓,两排洁白的贝齿整齐的冲着林初晓打招呼,笑起来那阳光的样子,顿时将林初晓给晃着了。
“你轻着点,里面坐,慢慢给你讲。”大致将自己如何借助荆向宸入丞相府的事情跟凌宋说了一遍,林初晓舒了口气,认真看向对面,“多日不见,我弟弟长高了许多,也长壮了。”帮他将额边的碎发拢了拢,林初晓有种看着小团子长大的既视感。
“姐姐也长胖了。”在林初晓被这重逢的喜悦感给冲着头脑之际,凌宋一句凉水泼了下来。
她立刻竖起了好看的眼睛,“虽然我现在在丞相府,但你名义上是二房过继来的,如果跟我这个半道才找回来的女儿不能过从甚密。”稍加提醒之后,林初晓认真地对上凌宋的眼睛,“二夫人我今天并没有深入交流,但多多少少能够观察出来,那是个不太热情的,我弟弟这些年受苦了。”
林初晓拍了拍凌宋的手,“凌天冬,平日里对待下面的孩子,都如何?”
凌宋的语气难得没那么跳脱,一本正经的回答起来,“他算是严父吧,尤其是对待家中男儿,凌仟是从文的,科考中举在朝中谋了官职,而凌家男儿郎剩下的就我和方姨娘膝下刚七岁的凌陌了。在我刚到丞相府那会儿,二夫人还没有发现我的身份,有两年时间,她待我很好,后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出的破绽,她甚至还私下里去找相爷理论过,但为着丞相府的面子,也不敢将事情闹大,那之后我们便是表面母子了,除了没有嘘寒问暖和关怀之外,其余的都还好说,见面打一声招呼,无论是年节里还是平日的吃穿用度她一应不会少了我,但是教养和其他就都不会管我了。”
凌宋顿了顿,思绪从记忆的深处抽回来,“相爷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亲自到我们院子里跟二夫人摊开聊,所我的教导他要一并接管,从那时候开始,相爷便开始找教习师父替我补课了,武的多些,五花八门。那些个师父要么是江湖草蜢,要么是瓦舍惯盗,市井油子,起初我还不懂他为什么要教那么多看起来杂乱无章没有用的,甚至还有很多是下九流惯用伎俩,而后突然有一天教习师父都不见了。相爷来到我的书房,将衡闻所的牌子交给我。”
至此,凌宋那古灵精怪,时而正经、时而神经的性子总算有了解释。
林初晓心沉甸甸的,“他对待家中女儿呢?”
“没什么区别,大多一视同仁。女儿也就是教养方面多些功夫,都是老夫人和夫人管的,三天后就是相府宴请的日子了,我猜从明天开始就会有教养嬷嬷从早到晚的来给你补课。”凌宋突然站起身来,“姐姐还是早些休息吧。”说完,抛给林初晓一个十分怜悯她的目光,便走了。
接下来的两天,林初晓简直如经历了人间炼狱,凌家为了让她能够在宴会上不失礼数,几乎是完完全全的恶补,从朝中女流之间的关系,再到行走坐卧的礼数,其实林初晓从前也是接触过的,但伏商跟西决的礼,部分相同,部分不大同。
林初晓要将在伏商行礼的搬到这儿来,便是完完全全的错,可别扭死她了。
凌夫人十分心疼的陪了两天,几乎比林初晓还累。
总算是迎来的第三天早上的太阳,林初晓长舒口气,感觉腰酸加背痛,这样的状况下,别说让她乱跑乱跳了,就是快走几步路都会哼哼出声,倒也不会失了所谓的规矩。
对于自家新“捡”回来的女儿,凌夫人十分的满意,“陪读”两天下来,她越发坚信了自己的想法,自家女儿就是聪明,一点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