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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了,那些记录有冷绝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器官和提供器官的人的册子,邵羿是不会呈报给慧元帝的。就让慧元帝以为,冷绝和刘文彦所迫害的就是西决的子民好了。
慧元帝在此事上的反应越是恼怒,于邵羿和林初晓而言,越有利。
忠元侯爷从勤政殿出来的时候,额头上的汗水如同雨水一般,还是倾盆大雨。
他从来都没见过皇帝发这样大的火,几乎将君臣多年相处以来,从未听过的难听话都补全了。
长叹一声,忠元侯仰头看天,静默在勤政殿门口许久,就在脑子晕晕沉沉,整个人即将倒栽葱栽下高台阶时,被琰王搀扶住了。
“侯爷莫怪本王,这件事情,本王是三思之后方才做的决定,本王也曾想过跟您私下里接触,但是……”
郑重的对上忠元侯爷的双眸,邵羿眸底的冷意渐变为澄净,“侯爷,你真的了解你的儿子吗?他如果真的是楼彻,那么这么多年瞒着您都做过什么,您可能想象得到?”
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他们这些常混惯常的人也不是没见过,但是能瞒得住多年的,却是少有。
都说日久见人心,但是忠元侯跟儿子相处这么久了,仍旧没有见到他的半点“真心”。
“本王也是为西决着想,这件事情陛下迟早都会知道,侯爷还是为大局着想,好好想想怎么将侯府从整件事情里头摘出来吧。”
这话点到正处了,也是忠元侯府现在正在纠结之处。
虽然他百分之一百的不敢相信,但自从亲眼看到那些证据之后,之前很多狐疑和不确定渐渐像是珠子串联成串,都有了解释。
他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瞎想,但是作为侯府的当家主人,他现在除了尽己所能保住儿子之外,还要保住的是整个侯府的平安和太平。
见到忠元侯仍在纠结,邵羿一边扭身下台阶,一边说道,“其实本王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当年两位公子降生之后,有人说胎内羸弱的人并非刘文彦,而是另外那位大公子,这里面的细节,想必就只有侯爷自己清楚了。大公子当年死的也挺蹊跷的吧?”
问完最后一句话,邵羿都没等着忠元侯回答,就大跨步下了台阶。
忠元侯脚软的差点从台阶上方滚落下去,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似的,悠悠荡荡出宫,这段往常走时不过耗时半个多时辰的路,他今天竟然走了一个时辰。
上马车之后,头晕目眩,心口抽痛,到了侯府门口,整个人是被抬着进去的。
虽然慧元帝并没有将楼彻同忠元侯府的事情过分公开,但是太子的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