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卫晴闻声眼眸微微闪动,再看向林初晓的时候,两人对视时的眸底亮得惊人。
“你该不会跟我想的是同一件事吧?”林初晓先开口,对面的卫晴坏笑起来,“反正身体都是借用的,等他如你所言去别的地方,这副躯壳也不会跟着过去,那就不如……”阉割了算了!
她的坏笑更甚,“你瞧瞧他的人品,嫖娼都不给钱,渣到什么地步?这样的人,以后安排活儿的时候少让他跟我搭档啊,瞧不上!”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卫晴满脸嫌弃。
这时相府那边派人来找了。
林初晓穿戴好了之后,抱着同样打扮过一番的团子和周嬷嬷,启程赶往凌相府。
喜事将近,按理说凌家应该沉浸在一派热络景象之下,但后院上空的热络,却被一阵阵压抑的愁云惨雾笼罩着。
凌知柔在家调养了半个多月,身子已然无大碍了,奈何心灵上的创伤难以涂抹。
令她每每从噩梦中惊醒的场景只有一个,当日书房中,被刘文彦亲手解决掉的手下的惨死之状。
当时,凌知柔是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直击了凶案现场的,对于一个自小在温室中被宠爱大的,从来没直面过血淋淋场面的相府大小姐而言,简直就是从天堂毫无预告的被拽入了地狱,游了一圈儿之后,又把人给拉回到天堂了。
谁受得了?
推开她房间的门,一股幽幽淡淡的清香味沉浸在鼻畔。
林初晓找了一圈,才在床畔边的角落里找到一个穿着华服蹲在地上的身影,因为有地中央的圆桌子挡着,站在门口位置,根本看不到。
等林初晓悄声来到凌知柔身后时,发现她正蹲在地上,握着剪刀剪着绣好的手帕。
手帕原本是什么花样已经分辨不清了,碎步落得满地都是,剪刀摩擦的嘎吱嘎吱声环绕耳畔。
林初晓担心吓到凌知柔,就想悄声回到门外去,通过敲门的方式唤得她的注意,结果还没走出屋子呢,就听到身后凌知柔的声音,“你来啦?”
那嗓音不同于从前的柔婉,而是带着倦意和疲惫,“害我等了这么久,好多事都想当面问问你呢。”
终于将那帕子剪完了,凌知柔起身,剪刀和碎布一股脑捧起来,丢到了脏篓子里,从中拾出剪刀,在盆子里涮了涮,放回针线篓中,“现在的我就如同这把见到,在脏污不堪的地方待过之后,即便洗干净了周身,仍旧推不掉那隐隐散发的味道。”
林初晓听明白了,却状若懵懂的笑了笑,“我渴了二姐。”自顾自的喝了一大杯水,“我听母亲说了,关于再给你寻亲事的事情,放心,我是跟你站在一条线上的,无论如何不会让母亲这么快有动作。”
凌知柔嘴角微微上扬,略带苦涩的捏紧了林初晓的手,“是我跟母亲提议令嫁的。”
这句话,听得林初晓耳边嗡鸣。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对上凌知柔的目光时,充满了诧异,“你真是这样想的么?”
人在失恋的时候,做事情根本没有章法可言。
更何况凌知柔一向倨傲,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她,是没法在一两天之内接受自己的婚姻失败,还完完全全被人玩弄,且深爱的人对她没有半点感情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