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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羿并没有跟林初晓和冯婉阳同乘一辆马车,马车很是颠簸,车辙声萦绕在耳畔。
冯婉阳时不时瞥一眼林初晓的侧颜,说实话,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难忘的面孔。美而不妖,关键还耐看。
也不知是因为婚事的关系,还是女人之间天生的嫉妒感,冯婉阳每次见到林初晓,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不服输,她自诩出身高她一等,所嫁的也是太子,但每次撞见林初晓那瞳孔中心都泛滥的幸福和自信时,就忍不住捏紧拳头。
虽同样是相府出身,但她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凭什么被林初晓那个外头找回来的比下去!
自然,这些异样的感觉都被她封印在内心深处了,女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我知但不一定要她人知。
“我想说的其实很简单,敢问琰王妃和琰王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太子?”这话,可谓开门见山了。
林初晓嘴角微微上扬,迎上冯婉阳的目光,笑声渐渐明朗,“感谢太子妃对我们夫妇二人能力的肯定,但你不觉得下这样的断言,为时过早么?太子殿下尚在平州,或许会胜利归来也未可知,太子妃一出口便将我们跟太子殿下放置在对立面上,这若是被外人听见了,会置我们于何种境地?”
冯婉阳面色不变,她知道林初晓在跟自己装糊涂。
“我虽嫁给太子了,但日子还得按照自己的想法过,邵乾离开照阳城的时候,压根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也没思量过我的后路,我凭什么要继续以他的妻子自居,站在悬崖边上等着他呢!我还要保冯家,还要保自己一生无虞。”
深吸一口气,冯婉阳的狠话平平而出,“我已经决定要跟太子邵乾和离了,并且正在跟家人商议中,只要说服了家人,我就能跟太子府彻底断了干系。”抬起眼眸,冯婉阳的目光看起来很诚挚,“我希望,日后能跟琰王妃好好相处,不成友,但非敌。”
至此,冯婉阳今天的目的基本上阐述完了,如果一番话是说给不明所以的路人,路人大概会被她楚楚可怜的神态和激动在眼圈打转的些许雾气所感动。
可林初晓不会。
她歪了歪脑袋,很是认真的打量了一会儿冯婉阳,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太子妃是把我当傻子了呀!”
冯婉阳心头一咯噔,面上还是一派如常。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太子妃昨天才刚刚往平州送了一封信,卞妃娘娘那边也都是你一直在打点,否则凭着卞妃娘娘在宫中树敌的数量,如今太子不在,下黑手的定不只一两家。如你所说,眼下的确是冯家和你从太子府摘干净的时候,如果真的是拎得清的人,趁着现在摘干净也很好,但是……你们真的摘得干净么?”
笑容逐渐被浓重的讽刺所取代,“冯相爷看似在朝中中立了多年,实际上早已经跟卞家和太子勾结起来了,这一点旁人不知道,太子妃你一定清楚,其实当初冯相爷想要把你嫁到琰王府也并非为了什么重信守诺,他为的就是从琰王府下手,渐渐拉开琰王和幽王之间的距离,可惜,这步棋没走成,于是你正大光明的成了你父亲的棋子。”
顿了顿,林初晓若无其事的掀起车帘往外看,街边人群往往,刚好路过了冯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