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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婉阳将事情从前到后盘算一边,发觉自己被涮了的瞬间,恨不能抽刀了结了凌知晴。
但皇后娘娘都来了,两家的长辈们都见证着,现在事实公布,适才冯婉阳的说辞反倒更耐人寻味。
即便如此,冯婉阳还是死不认账,揪着凌知柔身上的细节不放。
凌知柔满面凄苦,“太子妃,我妹妹凌知巧大婚那天,我突然收到一封信,信上说被关在大理寺中的白童,也就是刘文彦过往身边信任的女子,她知道更多刘文彦藏身之处的线索。我信了,就趁着大伙儿都忙活婚宴的时候朝大理寺赶去。在那里,我碰见了一个人……要我详细说这个人是谁么?”
冯婉阳慌忙摆手,“不用说了,不用说下去了。”
冯涛的表情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为了给他留面子,凌天冬和凌夫人忍着对女儿的心疼,咬着唇畔没有当场追究。
可皇后娘娘是不会忍的,“如此说来,太子妃就是承认知柔被绑走的事情,跟你有关了?知柔所指的自己待过十多天的空间,也是事实?”
证据面前,冯婉阳哑口无言。
冯夫人突然双膝跪地,悲苦着向皇后娘娘哭诉,“娘娘,婉阳只是一时糊涂,她是有苦衷的,她是被人蛊惑的。现太子殿下不在城中,若是太子妃跟刘文彦的事情牵扯起来,那幽王殿下势必也要被拉到是非当中,再简单的事情,也会因为非议和揣度而失去原本的颜色,皇后娘娘,求您给婉阳一次机会,给太子妃一次机会吧,我们定会加倍的补偿凌相府,补偿知柔娘子,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肯的,只要皇后娘娘能够网开一面。”
说到最后的时候,冯夫人已经泣不成声了。
冯婉阳见母亲为了自己低声下气到此等地步,心痛难忍的同时,又愧疚难当。
可她心底深处始终横亘着倔强,她才不会向包括凌知晴在内的凌家人低头。
正在冯婉阳咬牙坚持不肯松口的时候,冯夫人一把拽她到身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死咬着背后的人做什么?快将那人招出来啊!若非皇后娘娘和琰王妃她们给你机会,如今来的怕就是皇帝陛下了。”
林初晓扯了扯嘴角,“说了这么久,我才知道冯夫人竟如此的聪慧。”
“冯夫人也不必强人所难,这件事,陛下怕是已然知晓。世间事不都是这样么,有的错误可以弥补,有的却未必尽然。大家就别在太子府耽搁时间了,咱们宫里走一遭吧。”
冯涛的脸色惨白,如果事情停留在皇后这里,他倒是可以运作一番,将事情止步在皇后和幽王殿下趁着太子不在照阳城,而污蔑太子妃冯婉阳。
林初晓瞧着冯涛那转来转去的眼眸,就猜到他的脑袋里在思忖什么了,“冯相爷,我们凌家的女儿,不是吞了钉子还不吭声的,我们没必要因为您女儿的脸面和您家的名望忍气吞声。毕竟,当初做出这件事的您女儿,太子妃,她都没顾忌此事会给二老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们身为外人,管这些未免狗拿耗子了!”
三言两语,便将冯涛的话头堵在了嘴巴里。
半个时辰后,勤政殿中,少有过问臣子们家事的慧元帝,竟首次主动问起,听了林初晓的当场叙述之后,目光转向了冯婉阳。
照着冯涛对慧元帝的了解,这样的琐碎小事儿,只要冯婉阳咬死了说是女人之间的小情绪而引起的不必要争执,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留下凌知柔好好跟她聊聊。
避重就轻的将事情给盖过去,不搭茬凌知柔的什么关于刘文彦的事情,慧元帝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万万没想到,慧元帝突然冷声怒斥起来,“太子妃,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