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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王夫妇带着凌宋先来到了凌夫人的院子,离老远便听到了噼里啪啦的脆响,丫头们都躲在院子里不敢靠前,战战兢兢翘脚盯着屋里面的近况。
莲心一个人守在门口,急的直哭,但除了哭,她也想不到旁的办法,时不时捏一把冷汗,仿佛屋子里面的凌夫人做了什么危险的动作。
瞧见林初晓和邵羿过来了,莲心大松了一口气,眼泪下滑的速度更快了,“小姐,您可算来了,二小姐去找老夫人了,您赶紧进去劝劝吧,奴婢说什么也没用啊!”
林初晓给莲心比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让凌宋带着邵羿离开。
丈母娘闹脾气,女婿一般不要在现场。
满地狼藉,林初晓绕着路走,挑拣一些平日里凌夫人比较喜欢的还没摔坏的器具,她一样一样的捡起来放在窗台上,“这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瞧瞧,您上个月还跟我说这东西淘来很不容易的,结果自己就给砸了,你不心疼?我都心疼!”
凌夫人脸色很难看,蹲在地上,头发散乱,衣服和袖子也是没有整理的状态,看到林初晓来,她的眼泪开始在眼圈里打转,“这都什么事儿啊!我现在就跟那哑巴吃黄连一样,心里的苦究竟是哪一种苦都拎不清楚,你在伏商的真实身份,为什么瞒着我,这事儿你父亲是知道的,你们两个串通好了瞒着我?”
凌夫人根本不给林初晓解释的机会,“不仅仅是你父亲,还有宋那个孩子,他是去过伏商的,他一定知道你的身份吧?明远侯府,那可是伏商的名门望族,你被他们家养大,有什么好瞒着我的呢?害得我多少日日夜夜的为你抹眼泪,以为你因为身份低微上不得台面,而被当时的邵羿,伏商的琰王,“藏”成了外室。团子,那孩子多好啊,就因为你们两个胡闹,现在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上街还要被人指指点点的,他做错了什么?他仅仅是出生而已,他做错了什么?!”
一段话下来,林初晓稍微拿捏到了凌夫人生气的点,心里头有点儿眉目了。
“母亲,我们当时也不是要故意瞒着您的,这不是……有些情况不好跟您细说么。”林初晓凑近到凌夫人的身边,席地而坐。
凌夫人立马炸毛了,“大冬天的,多冷啊,怎么能直接坐在地上呢?”随手扯了一个垫子放到林初晓的脚旁。
即便生气,还时时刻刻都顾念着她,这是真的很暖心。
凌知柔亲自端着托盘进来,见到凌夫人不再砸东西了,还允许林初晓坐在一旁,便松了一口气,兀自朝着林初晓挤了挤眼睛,就将倒好的茶水递到两人面前了,“喝口茶,润润喉咙,若是您还想骂啊,今个就骂个够,晚上也不要让团子有娘亲陪着睡觉了,总要等外祖母心里头的这口恶气出了才行。”
凌夫人剜了凌知柔一眼,“你别替她说好话,这事儿本就是她错了。出身明远侯府,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你是怕为娘的知道了,会心里太高兴对不对?”
想必真实情况是苦贫之家,凌夫人更能接受女儿凌知晴被养在侯府多年这样的事实,至少代表着她穿衣不愁,吃喝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