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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来之前老大夫把脉时的境况,这会儿的小臂丁点儿都不肿了,只是些许青紫色还残存着。
她才不信贱人用帕子一擦那肿就能消退,可是自己明明中了毒,老大夫都说毒很难解,怎么就消了呢?
想到适才指尖的不适,靖欢不敢置信,哪里有人会医毒之术这么高超的?
“不可能,你使诈,一定是你在使诈!”
她抓住林初晓的手臂,用力摇晃起来,愤怒之余竟一把扯下了林初晓的帽子。
打从以“青大夫”之名出来看病的那天起,林初晓就是这身打扮,还从没有向病患展露过容颜。
啪嗒……
纱帽随风而落,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以为今天青大夫就要“面世”了,没曾想,却看到一个素饰墨发,双眼黑亮的遮纱的面孔。
宛若犹抱琵琶的仙子,若隐若现更是让人着迷。
桂从赫吓了一跳,当看到她的面纱时,心才稳稳落回到肚子里,“跟泼妇没什么道理可讲,孰是孰非大伙儿都看到了,接下来会有公断。青大夫先进去吧。”
林初晓的目光从人群尽头的巷子里移了回来,莫名的眨了眨。
刚出门的时候她就觉得那里站着的一个高大男子有点儿眼熟,刚刚被掀帽子后细瞧,更觉熟悉。
虽然五年未见了,但那人的身形她还是记得的,正待细瞧,对方却跟个鬼影似的,一晃神就不见了。
……难道,是我看错了?
她收回心神,将帕子丢回盆里,仿佛手沾染了很脏的东西一样,用力拍了拍,随后抬头对靖欢说,“小姐若是还不信自己没中毒,大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你的手臂擦拭干净。”
这话提醒了靖欢,赶紧将袖子放下来,却已经晚了。
在场几百号的人,男子占了大多数,老少皆有,就这么被人给看了。
若是在戴南国,她倒也不甚在意,可这里是文桑,她此行就是来找夫君的,若是夫家知道自己曾被这么多男子看过手臂,那还得了!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靖欢感觉耳朵都在嗡鸣。
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林初晓的诊断结果,所以硬是耗着找了七八个大夫过来把脉,最终结果一致:
“小姐,你没有中过毒。”
当听到这如出一辙的诊断后,靖欢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这会儿还没意识到,等待自己的更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庸医,全是一群庸医!滚开!”靖欢气急,扯过医馆门口的几个药材告示牌,狠狠摔在地上。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告示牌被砸的粉碎。
这泼妇闹街的场景,吓得看客们连连倒退。
连大老远过来的大夫们也都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