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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远侯气结,拎小鸡儿似的将谭氏拽起来,“人命摆在这,我还能冤枉了她不成?”
谭氏直接被甩在了芬儿尸体上,触手一片冰凉。
她震惊的想要爬起来,却是手脚绵软无力,徒手挣扎罢了。
不远处,所有人冷眼瞧着,像是在看沿街乞讨的乞丐,鄙夷中透着不齿。
林初晓彻底怒了,忙将谭氏扯到怀里,“母亲重病,你怎能如此待她?”
“旁的不会,装病倒是比谁都在行。”明远侯嗤之以鼻。
冷情之语,如寒霜浸人肺腑。
林初晓努力压制着,不让自己发飙,支撑着起来,将谭氏交给碧心,“搀夫人进屋。”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碧心已是满脸泪水,今番的一幕幕,跟往日并无不同,用脚想都知道自家小姐接下来要面对多么残忍的诟病,她该如何是好啊!
林初晓目光幽冷,“父亲这般对待发妻,不怕遭天谴吗?”能在旁人撺掇下,为一个死去丫头讨公道,却不善待妻子,呵了个呵的。
这样的男人,就该先宫了再喂狼。
“遭天谴?你逼死下人,嚣张跋扈,不孝长辈,还敢说为父?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小畜生。”
林初晓冷笑,“是不是府里死了虫子,也都是我踩的?这丫头姓甚名谁我都不知,何来逼死一说?”
“其他人皆可作证,你还想抵赖?冥顽不灵!”明远侯双目冲血,巴掌已经举起来了。
想打她不是一日两日了!贱人生的小蹄子!
林初晓自然不会任由他打骂,抬手瞄准他手肘的麻筋儿。
稳!准!狠!
明远侯动作刚到一半儿,被陡然的痛楚席卷,那麻疼之感觉手肘蔓延到脚底,疼的他缩成一团,发出“欧欧”的嚎叫。
众人惊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不及去想,他只当是刚刚被袭的后遗症,“为父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抓住!来人,证明给她看,看她还如何狡辩!”
绯红带着丫头们上前,摆着满脸的歉意,“三小姐,芬儿的一条性命不可白白的葬送了,我们不能再替您隐瞒了,早日,回头是岸啊。”
“有意思,合着我昨天宿在母亲院子里,今天这儿死了个丫头,就是我逼死的了?如何逼死的,你倒是说说!”
绯红面色一沉,态度仍很恭顺,“院子里的丫头皆可作证,今日一早,您发现芬儿拿着包袱出门,拦住她打开一瞧,里面竟有好几件首饰,不等芬儿辩白,您便说那是她偷的,大发雷霆,训斥了她一顿。”
“是啊,芬儿乖巧懂事,是奴婢中最小的一个,夫人都不忍苛责,如此被三小姐训斥,自然会想不开。”
“更何况,她分明是冤枉的,那包袱里全是她死去娘亲的遗物,我们虽服侍夫人,却从不敢懈怠,也不敢做那偷东西的下作勾当,否则柳姨娘和老夫人,如何容得下我们,三小姐如此不把奴婢等当人看,莫不如直接杀了奴婢们吧,也免受这般侮辱!”
这话放的重了些,但满院子的丫头皆视死如归,跪叩在地。
林初晓一派平静,“按照你们说的,我母亲一直都是你们悉心照料?”
“照顾夫人,奴婢等从不敢懈怠。衣食皆是细心安排,无不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