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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药渣等一系列过程检验下来之后,林初晓最后一次确认了祁云欢的脉象,以自己的能力和哆啦宝箱的赞助,权且能够保住这孩子发展到足月,但是有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
从中医药原理上来简单阐述,重要是通过改变身体环境来达到治愈效果的,所以它需要长时间来扭转环境,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达到效果的。
同时,这也是它能够标本兼治的原因。
同样的道理,要想达到不好的效果,也是需要长时间积累的。
反映在祁云欢的身上,太医院这段时间给她开的药,单从方子上看根本没什么大问题,主要在于熬制过程中,被人掺了不该掺的东西进去。
这药能够跟太医院方子里的至少三种药产生共同反映,造成祁云欢子宫内环境异变,影响她脐带的供给,造成孩子发育迟缓,甚至……停止发育,胎死腹中。
现在展现出的表征就是,孩子在现在该有的月份,大小不如正常值,胎心也很弱。
林初晓面临着抉择,一是长痛不如短痛,直接将事情告诉祁云欢,及时让胎儿脱离母体,给祁云欢的身体拉低伤害度;二是让停止太医院的药方,从今天开始由林初晓全权负责她,再让穿管司来人专门盯着给祁云欢熬药的整个过程,熬到胎儿足月,让她顺利生产,可林初晓不敢保证,真正到了那个时候,从祁云欢肚子里出来的,会是什么状态的宝宝。
百分之零点一的概率他很健康,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难以预料的问题。
林初晓在斟酌的时候,已经下意识偏向一选项了,她不愿意让祁云欢赌。这太残忍了,真正产下一个怪胎的话,在这个思想守旧的世界,祁云欢将面临着多么残酷的后半生。
查看过药渣之后,林初晓并没有多说什么,简简单单的安慰了她一下,说自己可能是多虑了,就借口跟团子约好要一起吃晚饭,不能耽搁,直接跑到太子府书房。
太子和邵羿正在计划跟楼彻交换解药的细节,见林初晓进来,也没什么可避讳的,邵宽继续说完自己的想法,邵羿作补充,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总算将细节都敲定下来。
邵羿这才发现自家媳妇的面色不大对劲。
“回家说吧?”拉着林初晓从太师椅上下来,邵羿就差当着太子的面,将自家媳妇抱起来了。
林初晓却朝着他比了一个手势,“我有话要对太子说。”
邵宽挑了挑眉头,还没从细节规划的纸上抽离,头也未抬的应声道,“什么事?你说吧。”
“云欢最近总是梦魇,身体的状态也很差。”
“是的,我找太医聊过了,说是孕中多思,她最近很担心谭国相回伏商途中的安全,忍不住的去想,我劝过很多次了,她就是不听。”
“不是听不进去,而是有人给她下了药,让她根本听不进去。”
邵宽和邵羿同时愣住,皱眉看向林初晓,邵羿开口,“怎么回事?”
“我刚刚为云欢把了脉,腹中的孩子快不行了,她的状态也很差,几乎睡不好觉,脸色惨白,唇也是发白的。我仔细确认过,的确有用过药的痕迹,她起初怀有身孕的时候我曾给她把过脉,当时的状态很好,完全没有问题,很显然,有人将目标对准了她,对准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