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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的院子里,无论布置摆设,还是所用的东西,都称不上上等的,但看起来很舒服,每一个物件都是她自己精心准备的。
身为妾室,她却能精心的将自己所住的院子妆点起来,可见这是一个活起来很有情调的人。
这样的人,自然很容易受宠。
多个姨娘里,李姨娘是最令二公主头疼的,她是个良妾,甚至是二公主亲自挑选了送给西宁侯的,当初之所以挑选了这个样貌一般,且出身不高的女子,就是为了稳住西宁侯在自己的身边,不至于分宠,但也不会专宠。
可是卓青姚失算了,李姨娘虽然看似柔弱,却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她面对感情的执着和平日里的处事真诚慢慢打动了西宁侯,西宁侯看到了她平凡长相之下的更深一层的品质,并且被她深深吸引了。
西宁侯并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他后院所笼络的多个女子,不过就是为了传宗接代,画眉便是其中之一。
但是李姨娘不同,她是最特别的一个。
正因如此,当下西宁侯见到这样针锋相对的场景时,反应才会如此的强烈。
“这么些年,我忍你忍了很多次了。用同样的方法,你残害了我那么多孩子,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就是保持咱们侯府的所谓太平,可是研儿此番的事情点醒了我,不能继续骄纵你了,连研儿都看不下去了,他都偷偷跟我说想要弟弟妹妹!”
卓青姚瞪着被仇恨灌满的眼睛,“曾义!当初娶我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皇兄的?若非皇兄的扶持,皇姐和姐夫的照料,你能走到今天?就凭这些,你就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站在这里朝着我吆喝!简直是不分尊卑,岂有此理!”
“我岂有此理?你才蛮不讲理!李姨娘哪里得罪你了?她肚子里可是活生生的性命,就这样给打掉了,你于心何忍?大不了我答应你,等孩子出来了送到你的院子里抚养,孩子长大了照样是认你的,但你不要赶尽杀绝好吧?!”
西宁侯自认为这已经是让了一步,却不知听在二公主的耳朵里,恰好就是添油加醋。
“曾义,你是在嘲笑我不能生了么?竟然将旁人的孩子送到我的膝下养,我也有儿子有女儿,我凭什么帮别人养大孩子?养大了也都是白眼狼,你休想骗我!”
卓青姚愤怒的忘乎所以,一把夺过秋菊手中的汤药碗,拽着李姨娘的头发将人扥到了自己跟前,纵使李姨娘紧抿嘴唇的状态下,她仍不死心的往人家嘴巴里灌药。
动作凶狠至极,甚至拽掉了李姨娘头顶一大把头发。
西宁侯终归看不下去了,挥手打掉卓青姚手中的汤碗,“你就是个疯子!”
卓青姚嘶吼着,举起拳头不住敲打着西宁侯的胸口,“你才是疯子,你凭什么对我这样,你有什么资格!”
西宁侯捏住卓青姚的手腕,与之对视的瞬间,满眼都是嫌弃,“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再继续下去,我可以求告到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看身为公主,你到底合不合格,看本侯爷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合不合咱们奉苍的律例!”
一把推开卓青姚,西宁侯的脸色涨红,贴心的将李姨娘扶起来,退掉自己的披风帮她披上,“你们几个,扶着姨娘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