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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收到槃文帝的传召旨意时还在兴奋,心中暗自腹诽:这时间把控的简直没有一点偏差。
碰巧这个时候曾毅然回来了,碰巧这个时候,到了自己该表态的档口。
跟槃文帝对视的时候,无双清晰的瞅见了槃文帝的神态,片刻之后她确定,让秦功欢转述的话,那厮绝对没有说。
……行吧,既然你不帮忙,我就只能亲自上阵了。
“关了这么久,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么?”注意到无双的神情越发的放松,槃文帝不太高兴了。
“父皇应该了解女儿的个性,说过的话我是不会收回的,跟国公府的婚事,我还是那句话,我对赵恒没有感觉。我知道父皇有千万种方法逼我就犯,但我也说过了,倘若真的就这么嫁到国公府去,一日不行两日,两日不行十日,我总会找到机会了结自己性命的,父皇……与其到那时候,让国公府跟朝廷的关系恶化到无法扭转的地步,还不如趁早改变局势,换成另外一种拉拢国公府的方法。”
“岂有此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无双说的也太直白了,直接将槃文帝对国公府打的如意算盘都交代了,这使得槃文帝很是局促。
“女儿宁肯孤老一生,反正我跟那人已经说好了,我会等他一辈子,倘若您不愿意,那就找一座庵堂,女儿心甘情愿进去,绝不会反悔。”
无双的一大堆话,并没有引起槃文帝的丁点儿注意,他唯独抓住了其中的重点——那人。
“什么人?什么人!”槃文帝站了起来,面色涨红,“朕知道了,你执意不肯嫁入国公府,就是因为跟人私定终身了,是谁?究竟是谁!”
槃文帝怒火中烧,情绪失控。
无双一点儿都不紧张,更没有半点看到槃文帝愤怒而表现出的忐忑,她依旧是那般淡定,目光如湖面静水一般无漾,“西宁侯府,曾毅然,父皇,儿臣今天就不跟您遮遮掩掩了,儿臣这辈子要么不嫁,要嫁,非他不可!”
“大胆!简直是岂有此理,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当朕这么多年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么?”槃文帝提着龙袍怒气冲冲的来到无双的面前,高高举起手掌,却颤抖得迟迟都没有落下。
无双傲娇的昂着下颌,倔强的牙根紧咬,“父皇,我早就心意于曾毅然了,姑母她也曾说过曾毅然对我的意思,您就成全我们吧。”
槃文帝一个激灵,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他猛然皱紧了眉头,盯着无双那清澈的眸子,“你说谁?老二么?她……”竟然是她!“她何时跟你说的?”
“儿臣刚回宫那会儿,姑母不是入宫来瞧了么,当时还劝说了儿臣几句,儿臣跟二姑母吐露心事,说自己心里其实有意中人了,姑母一再追问。”
“你就说了?”
“不是,儿臣想着曾毅然毕竟是在西宁侯府长大的,姑母也是他的婶母么……”
槃文帝明显听到了自己心扉具裂的声音,“之后呢?”
“姑母说曾毅然还是属意于我的,只不过碍于身份的悬殊,他虽出身西宁侯府,却没有父母在堂,所以娶我这件事情,是想都不敢想的……”不同于适才跟槃文帝对峙时的倔强模样,这会儿的无双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有所隐瞒,一股脑和盘托出了。
只顾着恼怒的槃文帝完全沉浸在二公主卓青姚跟无双私下里交流的内容上了,竟忽视掉了自己那从小就没跟自己示弱过的女儿,今天这格外乖巧又不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