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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任何一个贵户人家来讲,小丫头的性命根本不算什么,出于人道主义的角度思考,或许会感念一下,但更多的也就没什么可做的。
因为对主人家来讲,普通的洒扫丫头,也就是几两银子而已。
国公府倒也还好,赵国公和国公夫人对待下人都很不错,没有不拿他们当人,动辄打骂的行径。
因此听闻死了一个丫头,国公夫人皱了皱眉头,长叹一声,“又是那口井?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在那儿附近洒扫的,一定要注意,那井的井口很容易忽视掉的,现在依然开春了,赶紧找个工匠将那井口堆高一些,不然,又不知道多少人要亡了性命。”
林初晓一听这话,得!看来那口井死了不只一个。
“夫人,我能过去看看么?”还不等国公夫人嘱咐如何如何将小丫头埋起来,林初晓抢先一步说道。
国公夫人很是惊讶,下意识的瞄了眼赵国公的方向,因为今天赵恒午时之前要离开丰都,所以商议之下,林初晓才起了个大早过来给看诊的,加上这个时辰街上行人不是很多,出入也都方便。
可唯独赵国公一人不方便,无奈之下,他只能向陛下告假,称老母亲病情反复,要在家中侍疾一日。
林初晓现在国公府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可以用“珍贵”二字形容的,时间十分宝贵。
将这般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赵国公和国公夫人发自内心的不太愿意,但还是没法驳回林初晓的提议,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她的身后,一路来到那井口旁。
林初晓的脚步很快,提着裙摆简直要飞起来似的,到后来,卫晴直接架着她飞奔了。
等到井口附近时,先行一步的常随小厮已经将围观看热闹的丫头和小厮们都清退了。
就只有出事儿的小丫头一个,刚刚被打捞上岸,湿腻又沾满青苔的头发毫无秩序的挂在脸上,挡住了小姑娘的半边面容。
林初晓乍一眼看,差点儿一个激灵,因为被挡住半边脸的缘故,隔着一点距离的时候,光看半张脸,这小丫头跟西宁侯府的画眉神似。
国公夫人显然也吓了一跳,仔细凑近了去瞧,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初晓和卫晴已经上手了,“她坠井多久了?”林初晓趴在小丫头的胸前停了一下,又按着她脖颈感受了一番,不等那常随开口,主仆俩已开始心肺复苏。
卫晴按压胸口,林初晓则有秩序的为小丫头进行人工呼吸。
她们的动作都很有节奏,且全程除了眼神,半点语言交流都没有。
看得赵国公、国公夫人目瞪口呆。
赵恒倒是对这一幕很熟悉,因为早在他第一次在街上碰到林初晓的时候,当时她正是用新奇古怪的方法救治那被核桃噎住的小男孩。
“就这样吹气?便能让人起死回生?”常随小厮最先忍不住的,在林初晓和卫晴已经坚持四分多钟却仍旧没有半点回响时,问出了口。
他的声音是刻意压低的,但在寂静到只有风声的井口处,还是很清晰。
林初晓和卫晴当然听见了,她们却没什么功夫理会,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国公府夫妇俩已经交换眼神,开始斟酌谁上前去劝阻一下时,那静静躺了几分钟的小丫头竟奇迹般的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