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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满满登登的,装了太多的东西,曾若颐一时间消化不了。
这阵子侯府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她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嘀咕过的,怎么过往那般顺利的家,就鬼使神差的开始走下坡路了呢。
当然,这其中牵涉到了卓青姚和曾义的夫妻关系,母亲的掌控欲和父亲的小小叛逆。
曾若颐都是看在眼里的。
其实细细推算的话,还是从弟弟曾研坠树开始的。
哦不,是从母亲对羿夫人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展冯氏下手,导致其小产失去了孩子开始的。
曾若颐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自己母亲先做错了的。
羿夫人最开始想要的,就只是简单的道歉。
曾若颐有时候就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母亲爽快的诚恳的向展冯氏道歉了,那么自己家是不是不会残败到今天这个地步。
凡事不能怪别人,这是曾若颐长大之后,形成的唯一一个,跟母亲不同看法的认知。
她甚至觉得,以侯府的情况,就算没有这次羿夫人的导火索,总有一天也会爆发的。
所以在听到阿伤说林初晓和邵羿的事情之后,曾若颐更加明白,羿先生和羿夫人的感情为何会金如磐石了。
经历过悲伤和分离,有过那么多共同时间的两人,心怎么可能不牢牢抱团呢。
她羡慕,她嫉妒!
但她不想毁了这份美好。
她是爱着羿先生没错,却不会过分到“得不到就想毁掉”。
“所以……你是跟琰王府福有深仇大恨喽?”一番纠结之后,曾若颐开了口。
阿伤竖起大拇指,“其实我很能理解你,毕竟羿先生是个不错的人,只不过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们会站在对立面。他们来奉苍,就是为了跟三皇子对抗的。好把奉苍朝堂的水搅混,事实证明,他们的动作已然奏效了。至于我么……不过是他们残忍手法的受害者之一罢了。”
阿伤朝曾若颐走了两步,四目相对时,他眼神格外的诚恳,那半张伤疤脸虽透不出什么善意,但原有的恶意已减退了许多。
“我不清楚大小姐现在究竟是什么想法,却可以给你提供选择。一、按照我说的做,将来有机会进入到闲乐居的后院,成为琰王府的一员,如果你依旧爱着琰王,那就按照你原本的想法,尽心陪伴在他的身边,男人的心嘛,捂久了总会热乎的,更何况……”阿伤托起了曾若颐的下颌,“大小姐的容貌这么美,收服琰王,迟早的事儿。”
“还有呢?”
“其二、得知真相之后,你或许开始厌恶他们了,那么更好,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人想嫁的,按照我说的做,你依旧能够住到闲乐居的后院,到时候,你就可以表面上恭顺,实际跟我们里应外合,套取琰王和琰王妃的机密,将他们彻底轰出奉苍,还丰都一个清净!切记他们的身份,他们可都是西决人,西决从来都是野心勃勃的,如今新太子在位,胃口大得很,他迟早都要对奉苍发动战争的,指不定琰王和琰王妃就是新太子邵宽的先头兵呢!”
曾若颐面无表情,盯着阿伤看了许久,“昨天晚上我以死相逼,你还说倘若我死了,会对你们有更大的好处。那是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