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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彻仿佛听到了一则笑话,笑容更甚,“羿先生可真是会说笑,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如此的幽默呢!”
打着哈哈,他抬起眼眸,“听闻医馆已经连续闭馆两天了,我琢磨着是不是羿夫人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今天特地带了礼物上门,鸡蛋……土鸡蛋,很补的!”
邵羿面色仍旧淡淡的,半点没有因为楼彻的讥讽和试探而愤怒的意思。
他慢慢抬起森冷的眸子,落在楼彻那小人姿态的脸上,又渐渐下移,落到他的小腹以下,“吃什么补什么,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阿伤一脸懵,压根没听懂邵羿的意思。
楼彻却笑了起来,“琰王可真是风趣啊,不过你多虑了,我的床上功夫半点没有受到影响,今天过来呢,还是代六殿下专门过来感谢你们夫妇俩,托你们的福,沈家终于可以趁着这次的机会,光明正大清理门户了。我们虽然还未找到你们跟唐家和周家之间的纽带,想必这里面还是有所关联的。对峙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对你们夫妇俩发自内心的想要表达感谢。”
楼彻的笑容已经溢出嘴角了,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
邵羿起身,缓慢的走到楼彻的轮椅之前,双手撑住了他的扶手,附身向下,四目相对的瞬间,连轮椅后头的阿伤都感受到了杀意。
他正准备将轮椅往远离邵羿的方向倒退几步,结果发现,轮椅像是被人用钉子定在地面上一样,根本连半点挪动的余地都没有。
邵羿的手上,青筋暴起。
但他面色却一如往常的平淡,仿佛面对着的就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冯满阳死了之后,你感觉自己已经是个毫无弱点的人了是吧?”
楼彻嘴角微扬,这么长时间过去,再有人提到“冯满阳”这个名字时,他已经能做到心与面色都平淡的地步了。
他早就释然了。
“可以这么说吧,不然琰王也可以挑战一下,你觉得,还能从我这儿找到什么类似的缺口?”
邵羿的嘴角微微上扬成邪肆的弧度,“你知道穿官司……都是怎么处置那些升天的灵魂么?”
这问题一出,楼彻瞬间怔住了,“林初晓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在楼彻看来,林初晓跟邵羿虽亲密无间,却也不至于将自己是从“外太空”来的,这么离奇的想法道出来。
毕竟,生活在现在这个时空的人,难以接受这样光怪陆离的说法,也是情有可原。
但邵羿当下的神态,一点儿都不像是在说笑,很明显,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也就是说,林初晓已经跟邵羿和盘托出穿官司和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了。
楼彻狐疑的盯着邵羿,“你究竟想说什么。”
这突然的变脸,恰恰反映了他其实并没有真正放下“冯满阳”的死,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邵羿邪肆的笑容散去,他松手,回到自己的位置,“送客!”
楼彻没言语,任由阿伤推着轮椅往会客厅外走,快跨过门槛的时候,他突然扣住阿伤的手,扭头吼道,“穿官司的手里,还捏着那些人的亡魂?这不可能!”
邵羿面色倏地变了,关于穿官司,更深层的很多秘密,林初晓并未跟邵羿透露过,他也从来不问。
只不过多年来的观察,邵羿自己参透了一些不可言说的道理。
今天面对楼彻,邵羿不过就是抛出了一个诱饵罢了,他想要试探一下,楼彻的心境究竟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