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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太可能没什么机会走到头的路,但秦功欢还是带着人坚持走了下去。
这一路上出奇的顺利,没再有本个楼彻的人影出来捣乱,跟着秦功欢的兄弟们渐渐放松了警惕,以为会这么一直顺利下去,加上元和镇那边已经抵达并且开始规整赈灾的消息渐次传递了过来,秦功欢和下面的弟兄们也慢慢放了心。
与此同时,丰都这边却一点都不平静,街头巷尾关于秦王殿下运送赈灾银两而中途出事儿的传言版本越来越多,最终到了遏制不住的地步。
朝臣们将谣传压抑着,不敢向磐文帝吐露,可这不是单单朝臣们就能压抑得住的。
渐渐有声音出来:说是有人看到了秦王殿下将队伍打散,给每一个兄弟分了钱,让他们去往元和镇,他自己则留下一部分人独守在林子里,这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在秦王的身上,可就有那么一丢丢值得推敲的了。
丰都这边的人自然想象不到秦王那边具体是个什么境况,也难以体会秦王将队伍打散着运送银钱的想法,于是一种臆想开始出来了,会不会秦王这压根就是在耍阴谋诡计,什么劫匪压根就是他伙同下面的人一起杜撰的?
磐文帝眼看着谣言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一拍勤政阁的龙案,面色苍白的怒道,“简直岂有此理!”
“陛下,虽然下面的声音渐多,但微臣们恐难以应对了,现在,唯独就您能够压制得住了。”沈光老大人提议道,“不管如何,您至少先给出一个态度。”
暗指的意思就是:此前秦功欢弄丢了银子的事情,就是因为磐文帝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这才造成了下面的议论声鼎沸,因为所有人都琢磨不透磐文帝的意思,这才枉加揣测的。
于磐文帝而言,他高高在上久了,惯不会被旁人牵着鼻子走。
因此,即便知道当下是自己该给出态度的时候了,他也不想被趋势按着给出态度。
眼见着磐文帝在拧着,沈光老大人其实也琢磨得明白皇帝的心理。
他们这些了解秦功欢个性的,断然不会相信秦王会为了这区区一点银子,而葬送了自己在朝堂上大好的前程。
要知道,这次秦功欢可以说是替代五皇子前往的,他干的不好,丢的可不仅仅是秦王府的脸,还有五皇子卓今言和皇后娘娘的脸,这加在一起,跟那两车的银子相对比,孰轻孰重,谁又能不清楚呢?
只不过……
沈光暗暗瞄了一眼磐文帝的眼色,弱弱的开了口,“陛下,老臣有一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磐文帝脸上的怒色不减,“说!”
沈光沉了沉面色,当即道,“老臣也算是看着秦王殿下长大的,对于秦王殿下的为人,那自是相信的,殿下自小在皇后娘娘的身边长大,又有陛下的教诲,必不会为了些许钱财,而犯下大错,只是……昨日夜里,老臣思索此事时也不能寐,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了三皇子殿下,当初三皇子也是皇子之中的翘楚,他处处都沾了上风,渐渐地,拿主意的事情就不再听身旁人的建议了,导致后来,他遇上楼彻之后,对楼彻的痴迷而误入了歧途。竟答应了借用楼彻之手,来培养自身队伍这等冒险之事!”
沈光的声音悠悠的,明明在说秦功欢的事情,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引到了三皇子卓今然的头上,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半个秦功欢的不好,但却以卓今然的事例来摆明了秦功欢此番作为,背后映射的巨大隐患。
磐文帝的眸子紧紧皱着,耳畔依旧是沈光的声音。
“三皇子殿下落得最后那个境地,实属遗憾,这段时间老臣跟六皇子相聚,谈到三皇子的时候,犹能够看到六皇子的黯然神伤,他是后悔不已的,当初几乎隔几天就能够见到三皇子一面,明知道他笃信楼彻,若是再多加倍努力一些,将三皇子和楼彻离间一下,让他不至于对那人太过信赖,或许最终的结局也不至于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