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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妃心头一滞,她知道自己的小伎俩压根就瞒不过磐文帝,更何况,自己的儿子是六皇子,秦皇后的儿子是五皇子,两者的对立关系不仅仅存在于前朝,连带着后宫也是一体的,所以自己对皇后有心思,这几乎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但很多事情是不能用简单语言表述出来的,既然今个已经被撞见了,沈妃也没什么可闪躲的,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回陛下,臣妾虽然在禁足,但是对皇后娘娘的关心还是不能断的,毕竟这段日子里,皇后也是对臣妾多方照顾。”
最后四个字上,“沈妃”加了重音。
平心而论,如果是皇后被禁足,而自己掌控着整个后宫,是绝对不会让禁足之中的人有好日子过的,当然,表面上的功夫还是会做的很漂亮的,实质上却会让她吃尽苦头,跟自己所构想的情况不同,在自己禁足这段期间里,秦皇后可谓仁至义尽了,并没有跟自己宫苑这边下任何的绊子。
但沈妃并不觉得这是皇后的仁慈,她反倒很鄙夷秦皇后这样的做法,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那么既然有机会能够在皇帝的面前暗示一二,为什么不呢?
自己是否受过皇后的苛责,全不在自己的身上,也不在皇后的身上,而在磐文帝的心里,只要他相信皇后在自己禁足过程中动手脚了,那就是动手脚了,多好的事儿啊!
沈妃的心里暗自笑着,面上不动声色。
磐文帝沉静了许久,终究发出了声音,“先起来吧。”
一旁的禾公公长舒一口气来,忙不迭的上前去伺候。
沈妃简单披上了宫服,将头发松散的挽了一个髻,颇有种慵懒的美感,皇帝没发话,她也不敢随便坐,虽然这是在自己的宫苑里,但今时不同往日。
磐文帝看她那老实模样,面上仍旧看不出什么喜怒的情绪,只略略挥了挥手,“虽在禁足,但还是要照顾好自己身子的,坐下吧。”
沈妃难得听见磐文帝的嘴巴里冒出一两句软乎话,虽然心已死,但面上仍要做出一副很感念对方的样子,她满含热泪的垂下头,在皇帝身边坐了下来,偷偷觑着磐文帝的脸色,很是平淡,并没有面对大丧事的那种悲凉,奇怪,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自己那第二波毒下去之后,按道理皇后这个时辰早就有动静了,该死透了才对,怎么外面宫道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连丧钟都没有听到,难道是自己觉睡得太沉了所以没听到?
她踟蹰着,再次去瞄皇帝的脸色,却恰好跟对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沈妃的目光避无可避,只得浅浅的勾起了嘴角,“看样子,皇后娘娘应是无碍了,臣妾说的没错,梦是反的,这可太好了。”做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沈妃再去看皇帝的脸色时,听到他闷闷的一道“嗯”声,“是啊,皇后洪福,这一劫,算是过了!”
心头一咯噔,沈妃捏着茶杯的手差点颤抖的没捧稳,一旁立着的禾公公也很是惊诧,双眸圆睁着,瞳孔中都透着不敢置信。
主仆两个的反应虽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磐文帝捕捉到了,这份不敢置信,仿佛他们早就预见了秦皇后会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