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进民宿(1 / 2)

神隐之月 月雨 3790 字 2个月前

殡仪馆这种地方谁都不喜欢,却又很难避免不进去。

这天下午,黄烈拾就在两位警察的带领下,进到市立殡仪馆。

自从黄烈拾略施小计,让白国良、丁致忠误以为上次是黄烈拾为他们化解灾厄,这两位警察就把黄烈拾奉为神明的代理人,有事没事就向他求平安符。

这一次更为了特殊的案子,将人请来。

说是有案件,在新闻媒体上却没看到相关的报导,就连白、丁两人都特别穿便服来办案。

通常黄烈拾是不管这种俗事,只是拗不过两位刑警的强力请求,才特别破例跟来。

前来接待黄烈拾等三人的,是殡仪馆的总经理。这件事特别被隐暪着,总经理还特地带他们走后门,避开闲杂人等的耳目。

来到警衞室之后,总经理将顾守的保全人员全赶了出去。

在殡仪馆工作的人,难免会碰上灵异事件,对这类的事情早该见怪不怪。可是总经理却像是在怕什么事,对殡仪馆显露出明显的畏惧。

这一路上黄烈拾曾问两位警察,到底是什么案件,非要他出马不可?

可惜白、丁两人只露出古怪的神情,不肯说明白,只强调这个“失窃案”非要他才能解决。

看他们三人紧张害怕的样子,黄烈拾便开玩笑地说:“是什么东西被偷了?殡仪馆最重要的商品,不就是尸体?呵,想不到现在连尸体都有人要偷。”

总经理的脸刷成反白,连退三步。

白国良道:“大师看一下监视器就知道了。”

播放电脑的影像档,标示的时间是在凌晨一点。

画面相当清晰,没有灵异影像的感觉。播了三分钟,只见到一个人由冰库离开,那人走路的动作有点僵硬,似乎是个膝盖不便的老年人。

就播这三分钟,总经理便将画面停掉,问:“大师你怎么看?”

“不就是一个人走出来,我看他也没偷什么东西啊?”黄烈拾一脸迷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是啊!一个‘人’走出来耶!”丁致忠特别强调“人”这个字。

黄烈拾想了想,开玩笑地问:“那个人原本该不会是冰在尸库里头吧?”

两位刑警都点头了。

“还是冰了快两年,被遗弃的尸体……”总经理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了。

“这不是开玩笑的吧!谁会用这种方法偷尸体?”黄烈拾讶然。

“所以我们才找你来。”

“这事还有谁知道?”

“没了,除了当班的警衞,就只有我们几个。”总经理道。

“嗯,我到现场去看看……”黄烈拾这才开始慎重其事的处理。

殡仪馆虽有些阴魂杂气,却没有留下尸体“自走”的线索。

由于这种地方平常就是阴气沉重,时间又经过太久,施法者留下的灵气早就被盖了过去。

黄烈拾找不到线索,也想不出偷具尸体能干什么?

再怎么样,一具冰了两年的尸体,灵气散尽、作用有限,大费周章偷这具尸体一点也不划算——除非这具尸体有其特殊之处。

只是尸体已失,也无从判断。

没有办法之下,黄烈拾只好给他们八卦治颠狂精神符,以安定心灵,并在殡仪馆设下治强邪、安五方的符法,好安定人心。同时交付他们一组八卦明镜与黄帝像的指妖针,做为警示。

总总作为,都只是为了能使人安心。

至于尸体,当然找不回来。所幸施了符法,倒也没再出现任何“灵异事件”,事情也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殡仪馆事件过了数天,黄天治做完晨间运动、回到家里、看完本家寄来的限时信函后,便臭着脸在看报纸。

大概是心情不好的关系,他看到什么新闻,就骂什么新闻。

“搞什么鬼嘛!连市长的女儿都被绑架?这警察都是吃屎的啊?连老板的女儿都保不住,现在的治安真是烂到不行!”

在一旁黄烈拾答腔:“这很难说,搞不好是她离家出走,还是去会网友,怕被骂才谎称被绑架。不然人已经失踪五天,才说被绑架,这不是很奇怪吗?”

黄天治看了黄烈拾一眼,便数落道:“你们年轻人脑袋瓜里,不知道都装些什么?现在学校的老师也不知道教了些什么?

“爸妈的谆谆教诲不听,网络上没见过面的网友打几个字就乖乖的跑去,不是被性侵、被打被骗,不然就是跑去自杀。所以我就不喜欢这些新世代的电子产品!”

黄烈拾伸伸舌头,小声地说:“这又关我什么事了……”

“咦?这个好!有魄力。美国总统宣布要强力反制恐怖行动,不惜出动军队,展开激烈的反扑。嗯?这张照片怎么回事?好像灵异照片……”

黄天治把注意力又放回报纸上。

“真的吗?我看看!”黄烈拾靠过去一瞧,心头一震。

在美国总统身后好像有个鸟影,这只鸟的形状,就跟附身在唯冲的兵厄鹗一模一样!

黄烈拾怕黄天治插手,碰到危险,便道:“爷,别管他了。就算他真的鸟灵附身,你能怎么办?飞到白宫说要帮他除灵?不被架到精神病院,还是被当恐怖分子关起来审问才怪!”

“唉……说的也是,都说已经退休了……还想这么多,真是的……”

黄天治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函,心情变得更沉重了。

手机的声音响起。

黄烈拾接起电话,直接开始损人:“逊斌没在被床里睡你的大头觉,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吗?”

“什么话!我可是生活作息正常的大好青年,偶而也该早早起床!”

电话那头传来吴国斌的声音。

“废话少说,你这个人我很了解的,没事绝不会一大清早就想到我。先说好,借钱的话没有!最近被‘金鱼诈骗企业股份有限公司’狠狠的敲了一笔,穷得快被鬼抓去了!”

吴国斌怨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咱家虽然不像王永庆那么有钱,可也没穷到三餐不继的地步,况且年轻有为的我还兼了高时薪的家教,荷包满满的哪会缺钱?打电话给你是有好康!”

黄烈拾却道:“我闻到可疑的气息了。”

“好话不说第二遍,今天傍晚咱在学校的门口见。你准备一下行李,到埔里去度假!住三个晚上,星期一早上回来。顶级的民宿,免费招待!”

“你要招待我到埔里的民宿?太阳还真的从西边出来了。”

吴国斌不满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好东西,才跟好朋友分享耶!难得有这机会你去是不去?还有几位美丽的美眉要一起去。你要没兴趣,机会可要让给别人了!”

“我想想……”黄天治犹豫着,并偷瞄了爷爷一眼。

吴国斌再次鼓吹:“你就别再考虑了!机会难得啊!”

黄天治听了孙子的谈话,便道:“埔里吗?没关系,你就去吧!”

黄烈拾将手机移开,问道:“家里怎么办?”

黄天治笑道:“出去玩玩也好,反正楼下还在装修,也不会有什么事。几天而己,你还怕房子会被人搬走?”

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黄烈拾才回复吴国斌:“好吧,我就给你招待我的机会。”

“哈!太好了,任务达成!”

“什么任务?”

“没有啦……对了,可以调二千块来用用吗?”

“……你不是兼了高时薪的家教,荷包满满的?”

挂掉电话,黄烈拾笑说:“爷,你近来的气色越来越好了,我到埔里一定会买土产回来孝敬您的。”

“土产倒是不用。”

黄天治拿起信函又看了看,道:“你也不必急着跟朋友在星期一就赶着回来。埔里那的分坛碰上了些麻烦,星期一下午你就到那边报到,支援他们几天,把妖怪扫干净再回来。”

黄烈拾才在想,严以律“孙”的爷爷哪时候转性了,竟然不用谈条件、也不必苦苦哀求,就放他出去玩,原来是要出差。

“爷,你要我到分坛帮忙……”黄烈拾不大乐意。

不是他不愿出手助人伏妖,只是他跟黄家本家的人素有疙瘩。

黄天治笑笑地说:“埔里不想去?也行,还有台北分坛、本家的支援本队、高雄分坛的支援任务,你可以自己选。”

“哈……爷,你不是开玩笑吧?世上哪来这么多妖怪?”

黄天治苦笑道:“是啊,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台北分坛是黄天野主持,去那只有受罪的分;本家的支援本队,都是本家那些直系的人员担任领队,去那还是只有受气的分;至于高雄分坛,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比较起来,埔里分坛是分家的人主持,那里的道士除了坛主外,功力好像没个高明。去那里虽然会比较辛苦,至少不用让本家的人瞧不起,没得选的选择,黄烈拾只有乖乖的去作准备。

骑着摩托车、带上行李与装备来到海大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吴国斌一见黄烈拾就骂道:“真不准时!又不是女人要化妆打扮,还有脸迟到?”

“没办法,有事耽搁了……”黄烈拾想到出门时,跟赤鳞的“战争”,还心有余悸。

赤鳞听说日月潭是个灵地,有山有水,还有日月拂照,也想跟去看看。

黄烈拾拼命地阻止她,说什么也不带她出门,最后还祭出了道术,将她困住才顺利脱身。

“喂,不过住个三天,你当搬家啊?带这么一大包的。”

黄烈拾无奈地说:“也差不多是搬家了。星期一我不跟你们回来,还要留在埔里一阵子,行李自然就多了。”

吴国斌没怎么在意,只拉着黄烈拾,为他介绍此行的成员:“阿刚,咱们的运动明星,还有本系的才子张学。阿学,这位是我高中同学,黄烈拾,你可以叫他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