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先不说了...”方建国叹了口气，又紧了紧跟肖允握在一起的手，“我叫你来...”

“且慢。”肖允轻轻按了按手，另一只手在方建国手腕上摸索了几下。

“嗨...”方建国虚弱的摇摇头，“不用把脉，我没病...”

“嗯？”肖允一愣。

“老夫就是急火攻心，昏倒了...不过淤血也吐出来了...”方建国苦笑道。

“急火攻心？”肖允一愣，“什么事情能让您急火攻心？！”

“咱们联名推荐的中医未来十年规划书，还记得么？”

“记得啊！大红本子！...您不是上交给医疗部门的大领导了么？！”

“嗯...那边传话来说，没通过...”

“额！没通过？”肖允一愣，又笑了笑，“没通过就没通过嘛，您别急啊，投简历的还要广撒网呢，什么规划不要反复修改折腾个几遍几十遍的....”

“这个不一样啊肖允...”方建国摇摇头，喘了几口气，显得很颓唐的样子，“要是简单的不过，领导会通知我，可是这次...”

“怎么？”

“咳咳！”方建国咳嗽了两下，肖允赶紧给揉了揉胸口，前者点点头，“可是这次有人告诉我，咱们的规划书是直接被扔在废纸篓里倒出来的，你说...你说....”

“什么？！直接扔在废纸篓里？！”肖允一惊。

“是啊...这是什么意思？！那上面可都是我们全国各地中医同行们的心血啊！领导不该这样子啊！就算有哪些不好的地方直接跟我们说就是了啊...呜呜呜...”

方建国竟然有些哽咽。

肖允眨了眨眼睛，赶紧又安慰了一番，“方老您先别急，事情或许不是您想的那样...”

“还能怎么样啊....”方老憔悴的摇摇头。

“方老，您说领导把规划书给扔在废纸篓里清理出来的，那...您看到是领导扔的么？”

“那我怎么能看的到？我现场还不要跟领导翻脸啊！”方建国拍了拍病床。

“那...您是把红本子给领导了么？亲自交到领导手里的么？”

“嗯？？”方建国忽然一愣，抹了抹苍老的面庞，缓了缓，又看了看肖允，“哎呀呀我想起来了，我...领导不在我当时给了接待处的同志啊！”

“你看！这就不一定是领导扔的嘛！或许....”

肖允话还没说完，方建国手机响了，后者拿起来接通，电话里传出来也不直达谁的声音，“方老，这边问过了，是接待处的同志换班以后没搞清楚，误把规划书给当做垃圾扔了....”

“胡说！胡说！当做垃圾？！光那个红本子看上去就不可能是垃圾？！怎么会当做垃圾？！”方建国对着电话喊道，“再说了！交班就没有工作交接么？！怎么可能那么草率？！”

“这...对不起方老，其他的我还真是不太清楚...”电话里传来一阵歉然的声音，“回头我再问问吧，再给您消息...嘟嘟嘟。”

电话断了。

“简直胡说八道！”方建国又拍了下病床。

“方老您消消气，你看，表面上好像真不是那么回事...”肖允按了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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