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娘想要推辞,却被江微微粗暴地打断。
“既然是我给你的,你就老实拿着,别跟我瞎客套。”
尤四娘无奈,只得收下分到手里的野猪肉,心里满是感激。
自从她到健康堂工作后,虽然依旧没有收入,但却每天都能吃到肉,壮壮也跟着长高长胖了许多,就连性格都变得开朗了。
看到儿子一天天变好,尤四娘无比欣慰,同时也更加感激江微微。
她甚至暗暗决定,就算还清了债,她也要继续留在健康堂工作,没有工钱都没关系,只要能帮到江微微的忙就行了。
夜幕降临,健康堂关门歇业,江微微和顾斐回家。
风雪仍旧未停。
路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原本被人踩过留下的鞋印,很快又被新的冰雪覆盖,变得雪白一片。
顾斐一手拎着野猪肉和野猪皮,一手牵着江微微的手。
两人行走在村中的道路上。
四周非常安静,只能听到簌簌的落雪声,以及呼呼的风声。
江微微忽然开口:“这两天你不在家里,我一个人走这条路,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你。”
顾斐低头看她:“我也时常想起你。”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江微微停下脚步,抬头注视着他的黑眸,认真说道:“以后你无论去什么地方,都别丢下我,一定要带着我,行吗?”
顾斐目光温柔:“好。”
江微微心满意足了。
……
詹春生被带到徐锦河的宅邸后,本以为是给徐锦河的夫人看病,谁料却是给徐锦河的嫂子看病。
那徐锦河原本有个哥哥,早些年因病去世,留下个年轻貌美的媳妇,名为胡露雪。
胡露雪成了寡妇后,也没有再嫁的意思,一直住在徐家。
徐锦河帮去世的兄长代为照顾嫂子,这倒也在常理之中。
詹春生没有多多想,见到胡露雪后,便尽职尽责地给她诊脉看病。
谁知这一诊脉,竟然诊出个喜脉!
詹春生顿时就惊了。
一个独居多年的年轻寡妇,居然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他登时就恍然,面前这位年轻貌美的俏寡妇,应该是跟人有染。
詹春生是个性格耿直的人,尤其是在这种关乎伦理道德的层面上,更是尤为在乎。
他当即就捅破窗户纸,拧眉道:“是喜脉。”
徐锦河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至于胡露雪,脸上却没什么太大变化。
她已经两个月没来葵水,心里已经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徐锦河回过神来,笑着说道:“老大夫肯定弄错了,我家嫂子已经丧夫多年,不可能怀有身孕的。”
换成别人,也许会顺着台阶往下走,给对方留点颜面。
可詹春生却不。
他板着一张老脸,眉间褶皱越发深刻:“这个问题正是我想问的,明明已经寡居多年,为何还会怀孕?此事若不查清楚,怕是会影响到徐举人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