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只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能让那几个人死在这里!
徐锦河心中翻涌着杀意:“你去外面找几个人,最好是那种亡命之徒,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去健康堂,随便抓两个人,威胁江微微和顾斐,让他们把那几个躲在健康堂里的人交出来。”
这个办法很阴毒,却很奏效。
至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患,徐锦河暂时顾不上了,反正他已经是穷途末路。甭管什么办法,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就不能放过。
哪怕他自己必死无疑,他也要拖上几个人垫背!
郑管家心里发寒,却不敢反对,赶忙应下:“是,我这就去办。”
郑管家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个小厮跑进来。
“老爷,有客人求见。”
徐锦河冷冷地问了句:“谁啊?”
“一个男的,说是您的故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商量。”
徐锦河想了下,觉得这是在他的家里,四周都是他的人,他并不担心对方会对自己不利,便道:“带他进来。”
不一会儿,小厮领着个中年男人进来了。
那男人穿着粗布衣裳,带着帽子,满脸络腮胡子,皮肤黝黑,看起来像个干粗活的下人。
可徐锦河却敏锐地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中年男人压低声音说道:“可否单独聊几句?”
徐锦河盯着他看了片刻,越看越眼熟:“你到底是谁?”
“等下你就知道了。”
徐锦河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挥了挥手,候在旁边的丫鬟小厮们纷纷退出屋子。
屋里只剩下徐锦河和中年男人。
徐锦河问:“这些你可以说了吧?”
中年男人这才抬起头,用自己原本的声音说道:“徐举人,本官多日未曾来看望你,不知你最近过得可好?”
徐锦河的瞳孔微微一缩,立即反应过来,低呼出声:“县尊大人!您怎么会是这么一番打扮?”
没错,这个中年男人正是乔装打扮后的谢清泉。
谢清泉笑了下:“我是悄悄来找你的,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来见你。”
徐锦河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谢清泉,心中很是诧异:“抱歉,学生腿脚不便,无法起身行礼,还望县尊大人见谅。”
谢清泉的语气很是温和:“现在周围没人,你可以跟以前一样,还叫我老师。”
徐锦河颇为感动:“老师,难为您到这个时候还愿意认我这个学生。”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既然教了你这个学生,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放弃你,”谢清泉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地调养身体,以后未必没有恢复健康的机会。”
徐锦河苦笑:“多谢老师的好意,学生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了,以后怕是很难再恢复,没办法再回报老师的恩情。”
“你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徐锦河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谢谢老师的安慰,您今天特意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谢清泉嗯了声:“我是来问问你,昨天我写的信,你收到了吗?”
徐锦河点头:“学生收到您的信后,就立刻写了回信,并让衙役把信带回去,却没想到,那衙役居然是假扮的。学生写给您的回信,如今下落不明,不知去了哪里。”
说到最后,徐锦河的语气越来越低,显得很是烦闷。